“留不得你了,我明日就写信去卢家,让他们来领人……”
章氏彻底动怒,一时沈瑜也闻讯拉着弟弟赶来,姐弟俩在母亲身边哭作一团。
沈夔冷眼看着这一场大戏,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仿佛与他无关一般。
都说沈琬面对杨家家破人亡却无动于衷,想来是肖他的。
眼前这一切明明是他造成的,他不喜卢氏,却又迫于章氏的压力,与她生下儿女,知道崔若仙心结却仍旧只愿躲避远离,任她和沈琬在章氏手下讨生活,甚至于被卢氏压倒。
他什么都没有处理过,也解决不了。
还有沈琬,她今日拒绝了慕容樾送的金蝉,还说了那样的话,他作为父亲,又要怎么办?
沈琬不想嫁给慕容樾,他也束手无策,竟然只能让她一个女儿家自己出面。
沈夔转身出了萱华堂,任凭章氏怎么叫他都不应。
他策马去了广瑞王府。
广瑞王慕容檀先请他饮一壶酒,沈夔闷声喝了,喝完也不说话,与平时爽朗的他很不同。
慕容檀问:“怎么样了?”
沈夔摇摇头,长叹一声:“阿茕还是不愿嫁你兄弟,已经差不多快摊牌了。”
慕容檀早就知道沈琬不愿嫁的事,因他手中向来无多大的权力,不像慕容樾那样手握重兵,呼风唤雨,只是个闲散王爷,便也只能束手无策,看着沈夔忧心忡忡。
他抚着长长的美髯,也跟着好友叹了叹。
“我这堂弟,虽年纪只能给我当儿子,但实不相瞒,我见了他也怕得很。
你家阿茕执意不肯嫁,还当面退了他送的信物,这事怕是难办了。”
“都怪我懦弱,早知阿茕真的那么坚决,我就不该想着辗转托人说和,还不如直接上定安王府去说去,连纳彩都免了。”
慕容檀笑了:“道山,你向来就是这个性子,到了如今还后悔什么?不如重新想办法。”
沈夔郁郁片刻后喝了一口酒,无奈道:“有什么办法,我已想过了,万不能让我家阿茕自己去冒这个险,便由我先去见了定安王再说。”
“他怕是不会见你,”
慕容檀道,“眼下陛下病重,连京城都说不得要戒严,不过......道山,我倒想到了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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