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是属于西州的,属于那个风像刀子一样冽,地像天空一样广,没有高高的城墙,骑着马儿能越过山崖的地方。
就算她在楚令沅的身体里待了八年多,甚至有时候会怀疑自己到底是谁,但潜藏在深处的东西是如此灼热,每每触及,刺的眼睛忍不住落下泪,泪珠也是滚烫的。
她是西州的儿女,即便西州早在祁铮爷爷在位时就被划入大周的疆域,但他们仍习惯称呼大周为大周,西州为西州。
西州的女子只嫁给心爱的男子,只为心爱的人生儿育女,而祁铮,那么多女人愿意为他生孩子,不差她这一个。
她好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出不去,又不愿意将就,卡在一个难堪的位置动弹不得。
似有若无的叹息回荡在心上,眼皮渐渐沉重,她迷迷糊糊昏睡过去,恍惚间做了一个梦。
梦见她头戴凤冠,满身霞彩,被一只冰凉的手拉着走进红罗深帐。
那人的眸子像蒙着一层雾气,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抚摸她的脸,气息喷在颈子里,又痒又麻。
然后他就开始脱她的衣裳,一层又一层,他脱不下来,就改用撕。
她给了那个流氓一巴掌,软趴趴的没力气。
流氓似乎有点难以置信,眸色微沉,绷着下颔,凶巴巴的。
她往角落里缩了缩,不想承认自己害怕了,但她的确是怕的。
毕竟他一句话就可决定楚家满门的性命,还有她的性命。
不料他忽地笑了,神色逐渐清明,留下一句,“罢了,乳臭未干的毛孩儿,不知薡蕫。”
拂袖离去。
她虽听不懂“不知薡蕫”
是个什么意思,但前面一句话可是明明白白地在讽刺她年纪小,她当即愤慨道:“姐姐我上辈子救你的时候,你也不过是个毛孩儿!”
小心烫手荣妃五官秀丽,是个标准的南方美人,声音糯软,可眼里的媚意怎么都藏不住,拖着长音,别有一股怯生生的冶艳风情。
要说这宫里,最瞩目的当属荣妃和郑贵妃,梧兮宫那位一向没什么存在感。
在郑贵妃还是妃位的时候这两人就斗得不可开交,等郑贵妃诞下一位帝姬,顺利晋封为贵妃,又替那不中用的皇后执掌六宫,旗鼓相当的局面才被打破。
从前郑贵妃纵使再宽和,面对荣妃的挑衅也会绵里藏针的反击,但许是自恃身份,如今越发包容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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