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别怪弟弟推我,都是我不好,要是再小心些,就不会从梯上落下来。”
顾昭昭哽了一下。
这好像是她刚刚打算说的台词。
“我只想说滚啊!
真那么喜欢滚楼梯,给小爷去滚啊!
我要真想害你,难道还会用如此白痴的方法?你弱智也就算了,能不能别把我也拉下水!
害你?你也配?真会给自己加戏!”
顾昭昭面如死灰,颤抖着低头扒饭。
“还有何小晨!
那样拙劣的手段她居然也信?如此脑子,惨烈得像一桩冤案!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她,我呸!
自作多情的傻子玩意儿!”
白晔出生于书香世家,好不容易在十方法会一展口才,没想到竟是骂人。
他讲得气喘吁吁,一口气自始至终没停下,说罢猛地往嘴里灌了口水,哑声道:“谢魔君、顾小姐,你们觉得,我说得对吗?”
谢逾和顾昭昭皆是嘴角一抽。
匪夷所思,简直匪夷所思。
他们两人如同被这群修士吃掉了脑子,所有想法与言语无所遁形,被抢白得一句话都接不上来。
谢逾罕见地感到了少许怀疑。
他对周倚眉的所作所为是否的确太过分了些?难道真是顾昭昭做了手脚,酒水才会洒出来?可是——不,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他年少的喜爱被周倚眉踩在脚底,明明约定好了要一起离开,却只等来拿着棍棒、要将他置于死地的家丁。
只有昭昭,在饥寒交迫时带来衣物与糕点的昭昭、于生死边缘为他送来伤药的昭昭,才是他谢逾心底的最后一寸净土。
至于这群修士,他们已经不算是正常的人了。
在这里坐着的,只有几具看似正常,实则被掏空肾脏的人干,他毋须与之多言。
“盒盒,那群蠢人最可笑的地方,在于蠢而不自知,就算察觉不对劲,也总要给自己找这样那样的理由。”
宁宁扭头对白晔道:“不自知的东西,真是照了镜子也没用。”
白晔深以为然:“往好处想,他们爹娘铁定很幽默,否则怎么生了个笑话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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