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旁人一桩桩都算得清楚,绝不亏欠半点,怎么对萧让就……就连句道歉感谢的话都说不出了?萧让从前是对不起他,可自他病后,萧让如何待他,一桩桩一件件他都看在眼里,他也不是个是非不明、铁石心肠的人。
萧让对他好的过分又莫名奇妙。
云歇心尖稍软,又瞬间心灰意冷。
他欠了萧让,都不知道怎么还,拿什么还。
云歇叹了口气,正准备朝里睡了,身后的萧让却倏然翻了个身,恰似自然地从背后搂住他。
云歇冷不丁被他抵住,脸霎时有如火烧。
这人连睡着了都……!
!
云歇僵了会儿,脑中灵机一动,他有个消解愧疚感令他自己心里舒坦的法子。
云歇咬咬牙,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树,还是不知不觉绯红了面皮。
云歇深吸一口气,悄悄翻过身来,在黑暗中望了眼双眼紧阖的萧让,强忍着巨大的羞耻感,往他身上贴了贴。
装睡了半天的萧让还以为他冷,极配合地“刚好”
动了下,将他搂得更紧。
云歇似乎浑身僵了下。
萧让感觉云歇的目光停在自己脸上过久,炽热又焦灼。
他不知道云歇在想什么,为什么盯着自己望。
难道他发现自己在装睡?萧让心下一惊。
云歇想着自己反正活不长了,终于彻底置羞耻感于度外,口勿上了萧让薄润的唇。
云歇想,他不是喜欢自己身体吗,那就让他爽下好了,反正再过不久,他就又会是一具尸体,尸体才不会觉得羞耻。
他不要欠萧让,这只是报恩,只是报恩……云歇这么催眠自己,动作越发大胆却又笨拙。
萧让终于装不下去,蓦然睁眼,深黑凤目里是深暗的欲和前所未有的狼狈,哑着声:“相父,你这是——”
云歇见他醒了,羞耻感瞬间又回来,怕他胡言乱语让自己难堪,飞快地捂住他的嘴,强撑着冷下声:“别问,要做就别问,只管做就好,随你怎么弄,但不许说话,听明白没?”
萧让喉结滚了滚,欲念摧枯拉朽,他克制着,拨下云歇泛着冷意的手塞回了被子,用手压住,哑声道:“睡了。”
他这是……拒绝了?云歇脸如火烧,尴尬又羞愤。
他难得什么都不管了主动一次,竟然还被……拒绝了?他就……这么差劲么?挫败感一瞬间竟战胜了之前心尖泛起的那点莫名的涟漪。
云歇好胜心上来,大半夜的又脑子不太清醒,再接再厉,继续撩拨。
这事儿到此性质不一样了。
一开始是他想回馈下萧让,是报恩,现在却是挑战,是男人的尊严。
萧让忍无可忍搂紧他不让他再乱动,声音嘶哑,透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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