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小姐之意,该如何呢?”
刘妈妈道。
“这事必须做的滴水不漏,其他倒是不怕,就是担心那大夫,可不能被有心人挖了出来。
否则就是杀敌三百,自损三千!
得不偿失呐!
我虽无直接害了她,就这推波助澜之力,也足足让老爷厌了我呀!”
苏小娘叹道。
“小姐,这大夫好些年前就被我们打发走了,就连我们也不曾有消息,更何况是别人呢!
再者说,大娘子本身就体弱,加之邪香催之,哪里还想得到大夫呢?临了,最多就说大夫医术不精,未识得出这邪香,大娘子去世后,这药渣也验过了,并无问题。
小姐还是把心搁在肚子里头,好好过您这好日子吧!”
刘妈妈劝慰道。
“许是我过度担心,哎,还是好好谋划这事!”
苏小娘道。
“小姐,别过于忧虑了,我去小厨房给您做碗山药茯苓鸡豆粥,健健脾胃,安安心神!”
刘妈妈道。
“嗯,是有些饿乏了,你去吧,我养养神……”
苏小娘道。
刘妈妈帮苏小娘掖了掖身上的白貂皮毯,也离去了。
香草居内,巧儿和翠喜忙张罗着晚上的吃食,里里外外端了好些吃食:一盘浇洒着琥珀蜜的玉屑糕,一大碗羊肉科斗细粉,一小盘消食的河阳查条,一小碟腐乳蘸春子鲊,一盘薄荷蜜蓼花,一碟桃穰酥。
翠喜接着又热了一大壶雪醅端上桌。
数九寒冬,屋子外北风肆虐,剐打着光秃秃的枝丫,吱嘎作响,而暗火通红的鎏金双凤纹青铜炉子则透着善气儿,衬得满屋子暖烘烘的。
杭柔默默地倚在榻上,耳边充斥着的是窗外凛冽的呼啸声、屋内嘎嘣的炭燃声、巧儿与翠喜的笑语声……不由得头向着内侧转了去,枕着的缎巾也氤氲了……
“姑娘,吃食好了呢,可别贪眠了,起来吃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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