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丁汝夔再也不能装睡了,他光着脚从床上跑到铁栏杆前,说道:“出了什么事?”
丁汝夔害怕听到那个最坏的消息。
果然是陆炳。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士兵,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的人就是儿子丁巫。
丁汝夔双腿立刻像是被抽去了力气,瘫坐在地。
陆炳说道:“丁巫还活着,我把他救回来了,你可以放心。”
一听这话,丁汝夔连忙伸出手,去摸担架上儿子的鼻息。
有些微弱,但还活着。
陆炳说道:“你要相信我,你现在也只可以相信我。”
言罢,陆炳伸出手,“把东西给我。”
丁汝夔知道他要什么,将手心的金印放在陆炳手心,“救他,我只有他了。
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寻短见。”
此时的丁汝夔不是什么曾经的兵部尚书,也不是死囚,他只是一个父亲。
与此同时,魏采薇给汪大夏换了自己配的烫伤药,“这个水泡不要戳破,让它自己慢慢平复,否则这大夏天的伤口溃烂,可就不妙了,我见过整条胳膊烂掉,最后被迫截肢的,可不能掉以轻心。”
汪大夏一听说要砍胳膊,吓得瑟瑟发抖,“我乖乖养伤,不会乱跑。”
魏采薇又开了口服的药,要护卫连夜抓药熬药,“把药喝了再睡,不要偷懒。”
汪大夏诺诺称是,“谢谢你今晚放火救了我。”
若再晚一会,他就没有这么顺利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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