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删除完了,夏忆南拉开书桌抽屉,拿出欧米茄手表和他们的情侣手环递给顾阳。
顾阳清泪滑落,冷笑一下:“不喜欢的话,自己去扔。”
扭头离开,关上夏忆南的大门,却回头轻道:“老婆,再见。”
原来这世上最难过的事,不是我找不到你了,而是你我面对面站着,我们却不能像从前那样了。
夏忆南噙泪坐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这次她觉得自己就是再叹十八口气也没法表达内心的郁结。
七年前的告别,她尚有希翼。
这一次的告别该是一劳永逸了。
夏忆南问自己:如果回到从前,你还希望和他在一起吗?当初是不是就应该远远的默默的看着他,不惊动不打扰,只是把那份欣赏暗藏心扉。
但夏忆南知道,即使重新选择,她还是会不假思索飞蛾扑火,哪怕只能留恋那片刻温暖。
人一辈子总要有一次接近完美的奢侈。
这个战场,双方都溃不成军。
虽所怀同感,却只能各自难过,不能抱团取暖。
李锦兢看到顾阳走出公寓大门,旋即下车,站在车门边。
顾阳径直向他走过来,目光凌厉:“我想知道你对夏忆南是真诚以待还是另有所图?听说你一直是个不婚主义,不好意思,夏忆南躲开我的这段时间,我去你们公司找过她,凯瑟琳主动跟我聊过一些事情,我想我对你有所了解,才会有所担忧。”
李锦兢从口袋拿出来一张小小的照片:“这是我的妻子,她车祸去世十四年后,我认识了夏忆南。”
虽灯光微弱,顾阳还是看到了照片上那张和夏忆南相似的面孔。
“所以你失而复得的代价是别人的山河破碎?”
顾阳走出几步又忍不住转过身对着李锦兢发问。
“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从不觊觎。
但她自暴自弃,准备随便找人潦草结婚时,我为什么不能放手一搏。”
李锦兢声音平静而铿锵。
顾阳眼前浮现出夏忆南相亲时颓废绝望的样子,心里一阵钝痛说:“从未觊觎也未必吧?你由着你家老太太对夏忆南关怀备至,隔三差五邀回家吃饭,送名牌钱包,送爱心便当。
你的妈妈做这些难道不是在为你铺路吗?”
“其实爸爸妈妈是我的岳父岳母,我妻子去世后,我们以父母子女的名头继续相处。
他们心地善良,疼爱夏忆南是发自肺腑的在补足对亡女的遗憾,没有什么算计铺垫。”
李锦兢目光真诚坦然。
顾阳忽然间没了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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