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其羽猫叫似的:“嗯……”
背对着她的男人闻言,身体立即向着病床的方向转了九十度,从背对病床变成了侧对。
可他的脸却依旧瞥向一边,恪守底线,不去看身旁这位只穿了吊带衫的女孩。
他伸出一只手搭在床上,温柔的说:“实在害怕的话就抓着我。”
男人的手刚好伸到她脸旁,燕其羽便红着脸,悄咪咪伸出一只手,牵住了男人的袖口。
薄薄的风衣外套上还带着男人身体的温度,鼻尖萦绕的是一股好闻的男士香水味,带着檀香,又有点松木的香气,冲散了燕其羽身上刺鼻的酒精味。
现在医院的针灸用针都是一次性的,不锈钢质地,分成不同型号,每一颗针装在密封的小袋子中,需要几颗针就取几颗。
老主任选了两颗粗一些的针当做主针,又在最细的里面选了六颗。
他右手持针,左手按压在燕其羽脖子上,寻找着下针的穴位。
“放松点!
别绷的太紧!”
老主任批评她,“你这么紧张,肌肉会更受伤的。”
燕其羽为难的说:“我没办法不紧张啊……”
老主任用脚踢了踢于归野身下的椅子腿:“病人家属,你和病人聊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
女孩窘极了,忙解释:“您误会了,他不是我家属……啊!”
话没说完,做完针灸之后,燕其羽和于归野的关系朦朦胧胧的又近了一步。
他们心照不宣的把诊疗时的牵手归到了“友情”
的范畴之内,就像是“友情送花”
、“友情吃饭”
、“友情看病”
一样纯洁剔透。
当然,他们都清楚心中那一瞬间的悸动。
回程时,燕其羽舒舒服服的坐在副驾驶座上,针灸药到病除,燕其羽从来没觉得脖子这么轻松过,那感觉就像是生锈的机器被抹上了润滑油,左转右转自如的不得了。
她怀中抱着颈托,很得意的戳了戳它:“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于归野余光瞥见了这一幕,觉得她就连犯傻都可爱的要命。
男人故作惊讶的问:“你说什么,不想再见到我?”
“不不不,”
燕其羽手忙脚乱的举起颈托,“我说的是它,没说你!”
“哦……”
于归野笑了,“那就是以后还想见我?”
燕其羽红着脸不说话了。
这“以后”
究竟是多“以后”
呢,明年也算以后,下个月也算以后……今天见完明天再见,也叫做“以后”
。
友情约会结束后,于归野出于绅士风度,想把燕其羽送回家。
无奈天不遂人愿,车刚下高速公路就遇到大堵车,放眼望去全是尾灯,马路堵成了停车场。
燕其羽查了新闻才知道,原来天气太冷,前面有一段主干线水管冻炸,祸及周边所有街区。
工人们正在紧急抢修,可惜进展甚微。
这条路是从高速下来后唯一一条通往城里的道路,他们在车上堵了一个小时,聊遍了所有话题,车子才前进了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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