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仁厚,安宁伯府离威远侯府只隔着一条胡同,没多时就到了。
门房见是威远侯府的人来了,不叫他们在门口等着,一面派人进去通传,一面将他们迎进府里。
溶溶到安宁伯府来过两次,梁慕白来过四五次,都是熟门熟路的,跟着领路的人走到正堂,安宁伯夫人和梁慕云已经等在那里了。
“婶婶。”
溶溶是梁慕白的义妹,自然是随他称呼。
梁慕云则是朝着他们福了一福:“堂兄,溶姐姐。”
“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兰芳,看茶。”
“是。”
待梁慕白和溶溶坐定,伯夫人笑道:“我刚把清单又点了一遍,你们来的正是时候。”
伯夫人话音一落,旁边的妈妈便将清单呈给梁慕白。
梁慕白接过清单,并未翻看,而是将单子打开捧到溶溶跟前。
溶溶侧过头,朝梁慕白身边凑了些,粗粗扫过,顿时吃了一惊。
不过短短一月的时间,伯夫人竟然给她备的嫁妆竟有一百二十八抬之多,既有衣被细软这些必备嫁妆,还有一大半是金银器皿、珍玩宝物。
“婶婶,这些嫁妆也太多了吧。”
“这哪里算多,王妃出嫁就得备这么多,你是太子妃,原是该准备一百八十抬的,如今时间仓促,只能委屈你了。”
“可这么多东西,婶婶你……怎么能让你给我出这么多嫁妆?”
溶溶记得,慕尘都没这么多嫁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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