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拨拨闻如许的脸蛋:“送你一辆车,要不要?你不是喜欢跑车么?”
“不要。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钱?”
“退戒指换的。”
闻如许不说话了。
韩在野说:“不是看见了么。
看我陪人去挑戒指,买了一个大钻戒,当晚退了换了一个小的。
退了好多差价,就买了一束假花,剩下的能给你换辆新车了。”
闻如许有些气闷,脸浮起薄红,硬邦邦咬着牙,“你到底怎么想的?”
韩在野:“想问我打什么算盘?但个涉及隐私,只有我老婆能问。”
看出他纯粹是在耍赖,闻如许干脆转过身,睡了。
韩在野从后靠过来,又把他当棉花做的,卷吧两下搂在怀里。
过了两天,闻如许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积极,跑去医院复查。
入夏后,气候变得舒适,他开始被世界接纳了一样,他感觉不适的情况少了些。
而且他一直都有按时吃药,还在家里做瑜伽。
他自觉对自己的身体有数。
不过从诊室出来,闻如许还是消沉了一会儿。
好后悔啊。
要是出狱后他就真的做到“重新做人”
,没有厚着脸皮去找裴赢州,也没有惹林萝生气,或者那天他自己找一个地方,而不是蠢得要命在雪地待了三个小时。
怎么想都没用,他那时不懂爱惜,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难过。
韩在野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坐在医院大门外的石凳上。
气温已经不冷,他仍穿着薄卫衣,身上有层日光,秀气的鼻尖和眼梢是红的,像是哭过。
见到韩在野他从发呆中回过神,有些吃惊。
韩在野从上班的地方回来,带着教训下属的余威,个子又高,从上往下看更凶了,“怎么样?”
闻如许站起来,到他下巴,脸白皙,看着温顺,“什么怎么样?哦,老样子。”
韩在野没再问。
开了车来,送他回去。
闻如许坐在车上,稍微侧过身,靠着车门浅眠。
自欺欺人地,以为没有人知道地偷偷擦眼泪。
从医院回来,韩在野下午没去单位,一直待在书房。
闻如许觉得忐忑,没能像往常一样做一会瑜伽。
他这样的身体,能做到运动就几个,然后在弱不经风的小时候被逼着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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