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左边她看过吗?没有啊。
&rdo;江书吏絮絮叨叨，否定着，&ldo;没看过，一定没看过。
&rdo; 杜九言回家，找来纸笔依照记忆，在纸上默出一段，而后停笔咬着杆儿，苦思冥想。
许久后叹气道：&ldo;果然书吏没考过童生，这点线索，也好意思入卷宗。
&rdo; &ldo;呵呵。
&rdo;跛子抱臂靠在门上，浅淡的目光看着她，道：&ldo;想作弊?&rdo; 杜九言遗憾地道：&ldo;想!但是被人拖了后腿。
&rdo; 为结的案子在左边，她当初看了，但江书吏只记录了几笔。
&ldo;这么说，你是白走了几趟衙门，白记了一场?&rdo;跛子轻笑，幸灾乐祸地道：&ldo;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rdo; 说完笑着走了。
&ldo;有没有大任不知道，但作弊是不成了。
&rdo;杜九言丢了笔不写了。
第二日依旧早起，洗漱，吃早饭，去考试。
&ldo;今天不送了?&rdo;杜九言看着银手和小萝卜，小萝卜摇着脑袋，&ldo;不送了，一会儿去接!&rdo; 银手从脚底下摸出一串鞭炮，&ldo;满意吗，九哥。
&rdo; &ldo;浮夸!&rdo;杜九言不屑一顾，边走边道：&ldo;我房里有更浮夸的，去的时候记得带上。
&rdo; 银手看着小萝卜，小萝卜摇着头，&ldo;不知道，我去看看。
&rdo; &ldo;啊!&rdo;小萝卜在书房喊道：&ldo;我爹，不亏是我爹!&rdo; 杜九言到的不早不晚，正好最后一批人进场，方显然在门口跟只鹅一样的抻着脖子，远远看到她挥着手道：&ldo;九言，我在这里。
&rdo; &ldo;你怎么来的这么晚，我等了你足足一刻钟了。
&rdo;方显然上来就搭着她的肩膀，&ldo;我和你说，今天的规矩改了。
会长亲自改的规矩。
&rdo; 会长?杜九言道：&ldo;不是说在京城吗。
&rdo; &ldo;原本是要回来的，但在路上有事，又改道去别处了。
&rdo;方显然道：&ldo;他是派身边的书童回来的，反正规矩改了，具体什么一会儿进去就知道了。
&rdo; 讼师考核是西南每年最重要的事了吧? 这么重要的事，行会的会长居然没有亲自到场，还去了别处? 什么事这么重要，难道是桂王要打过来了? 一通推想，两人跟着人流到府学院的中央，人头攒动的至少有一百多人。
&ldo;……两个案卷，都贴在甲乙两房中，所有涉案的原被告都已在房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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