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自私的吗?应当说,爱是自私的罢。
爱一个人,怎么甘心就这样远远看着。
爱一人,怎会放心把她交付给旁的除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
明明他,最爱他,他只相信自己。
“我晓得了。”
她听见自己嗓音发木,讷讷应着,“念念,理解他的心意。”
从登上马车的那一刻,就理解了。
一定是发生了何事,他才会如此匆忙却又妥善地将她送至安稳处。
既然这是他的心愿,既然他唯有见到她顺遂无事,方能无牵无挂施展拳脚,那么便让他安下心来去做他想做的罢。
她自会守着他,生死相随。
作者有话要说:集美们放心,不会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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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想让两小只的爱情仅仅局限在家事上,经得起考验的感情才是最棒最永久哒~~螳螂捕蝉将将把沈婉柔送走的程,街上这许多双眼睛都看着您呢,您说是也不是?”
谢璟言听后一声轻笑,眼中尽是轻蔑:“若我执意入内呢?”
“若世子执意入内,小人也只得当着这街上众位百姓的面,一头撞死在门口这座石狮子上,向我家主上谢守门不力的罪了。”
马上男子闻言目露寒光,定定看住那下方一脸平和的布衣仆从半晌,终是一字一顿缓缓道:“啧,陆铭倒养了条忠心的狗。
罢了,只要嫌犯沈婉柔还在这皇城之内一日,我谢璟言便是掘地三尺,也定会把她给挖出来。”
说完调转马头,领着身后众多衙役复又尽数折回。
晚间陆铭回府知晓此事,颔首赞许张管家处理得当。
若真教谢璟言的人进来了,搜什么,怎么搜,搜多久,怕就由不得陆府做主了。
届时既失了脸面,若真的被他寻出甚么机要文件,那才是难办。
“四皇子赵拓敢对婉柔下手,想必为着最后的夺嫡之争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既是如此,我们便推他一把。”
食指微屈,于红木桌案上轻叩,陆铭沉吟道,“让王五同他主子禀报,圣上病衰,有意着六皇子赵钰继承大统,圣旨已拟,就藏于乾清殿那樽定窑五彩珐琅瓷中。”
九日后,顺兴帝寿辰至。
天子近些年为了延年益寿,长生不老,四处求仙问药,甚是信那鬼神之说。
此次寿宴,为驱散病邪之气替自身冲喜,遂下旨大办,兴师动众得很。
整个宴场分为两部分,东面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宴厅,西面则是占地颇广的高台,其间足矣容纳献艺者上千人。
东西两面相距百米,坐于席上既能看清高台全貌,又不会因隔得过远而看不真切,着实是顶顶享受的所在了。
龙椅上,久病不起的顺兴帝今日仍是强打着精神着露面出席,着一身明黄常服,斜斜依于椅背,面若金纸,眼下青黑,连微勾唇角这样简单细微的动作做起来都显得扭曲僵硬。
正瞌睡着,忽闻身旁的大太监贴耳提醒:“陛下,下一个是四殿下献上的曲目呢。”
“哦,是拓儿啊。”
本已不自觉阖上了眼睛的老年天子复又掀开了眼皮,在身后内侍的搀扶下坐得直了些,已然浑浊的瞳仁向西面遥遥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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