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骑行在马上的拓跋城,耳朵翕动了数下,停下,微微侧目,袁雄上前:“城哥?”
拓跋城摇了摇手,没有吭声,司马清顺着他的目光往身后看去,隐约可见几个黑影,一闪而过。
两人对视片刻,司马清终是没有开口问他。
她知道,现在这种情势下,拓跋城做什么都是为了保全身边人的性命,无可厚非。
她眼底闪出一片了然之色,把目光收回,指了指前方:“再走,就到最后一重城防下了。”
“走。”
拓跋城双腿一夹跨下的马肚,催马而行。
东宫城门。
唯一没有插上“王”
姓旗的地方。
街道上聚焦了还未来得及逃走的商人、小贩、铁匠、绣娘……不同于住在城外有田有地的农户,他们并不是很在意这场“清君侧”
的战事,谁赢谁输。
之前王命大过“皇命”
的传说,在他们的心里多少有些根基。
此时唯有跑去王将军所攻陷的二道城防,才能求一个安生。
不过,听闻那边留钱不留人,因而才不敢冒着生命之险去投靠。
有人甚至私下想,只要把刘为交出去,他们就可以继续回到家里,操持自己的营生,得过且过的把余下的日子过完。
就算过不完,但要把眼下的事对付过去,倒是出奇的一致。
宫门之下,拥着一群百姓,每个人扯着嗓子喊:“刘为一人死,全城安,刘为一人死,全城安,刘为一人死,全城安……”
负责值守的士兵,横着□□,挡在人群之前,喝令道:“退!”
人群里一个不怕死的冲着那首将骂道:“现在是我们百姓挡着外面的兵,你还要我们退?我们退去哪?去送死吗?我们年年交的赋税,就养出你们这帮子,让我们去挡枪的孬兵吗?”
为首将领手一抓,将那人脖颈提起,一把举起,怒视道:“我们守的是东宫,是皇城,是脚下这片土地!”
那人的咽喉被呃住,唔唔两声发不出一个完整的词。
人群被这一幕激起亢奋之心。
之前两个月的禁令,让他们对城内守而不出的禁军产生了极大的抵触之心。
“杀人了,杀人了,他们杀百姓了。”
一声呼号起,数百声呼应。
人浪向前冲涌,七八名横着枪杆阻挡前行百姓的士兵,被冲击得东倒西歪。
司马清坐于马上,将一切瞧得真切。
“我要下马。”
她向身后的拓跋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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