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东宫。”
小吏对他道。
“不行,老子要小解。”
“这里不行。”
“不行,憋不住了。”
说话间,刘鹏扯开裤头,对着车轮下来了一泡。
小吏别过头去,背向着他。
水流声声如小溪,小吏咬牙切齿的冲着一脸痛快的刘鹏狠狠拍了一掌:“这里不是先登营。”
“我不管,老子在里面呆这么久,一滴水没有喝,快渴死了。”
他边系裤头,边说。
“你!”
小吏翻着白眼,行军打战,一丝一豪不可乱,这种低级的事,他还好意思说。
“下次你再要小解,自己就在车里给喝回去。”
“拓跋城,你以为我是你!”
刘鹏怒目相视,一股风吹来,那酸爽,他都忍不了。
拓跋城冷眼看他:“少将军,还是把裤子提上吧,小心给冻上。”
刘鹏全身打了个摆子,被拓跋城这句话说得如梦初醒,的确凉,很寒凉。
两人刚刚换好行装,准备夜探内宫,宫里便传来消息,司马清已被刘粲接走。
耳边萧瑟的风如马嘶牛鸣般在宫墙下呼啸,绵延多时不停不休。
刘鹏已失了方寸:“到底刘粲要搞什么?”
“她是贡品。”
拓跋城叹了一声,“从来身不由已。”
“就这么便宜了他?”
刘鹏赤红着双眼。
拓跋城略沉吟道:“少将军想怎么做?”
“当然……当然……”
刘鹏起初两个字喊得震天响,脑子里想起父亲所交待的事情,再有有心相救,他亦是分身乏术,说了几个字,后面却越来越不知所云,只“唉唉唉……”
接连声长叹,便再无声音。
拓跋城冷笑一声,从怀中摸出一只胡笳,扔给刘鹏,“持此物吹一曲《九月鹰飞》,自会有人接应你。”
“你说的可是温婷?”
拓跋城不语,先登营派出的细作,只与指挥使一人联系,其中的错综复杂非刘鹏所能了解。
每每一个棋子落入敌方阵营里,都会有另一个棋子在旁监视。
只是执行任务的称为阳棋,有着公开的身份,甚至位置非同寻常。
另一种称为阴棋,身份从不公开,隐于大市,或是一个不起眼的烧火丫头,或是一个送菜的菜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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