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身为一国之君,小到一衣一袜,大到治国征战,从来关乎国家命运前途。”
“一个妇道人,也敢以陛下指手划脚?我们皇后要见相国。”
羊献容冷冷扫他一眼:“相国身体欠安,再说皇后之尊到临长安城,本应出城大礼相迎,但你们此行隐蔽,想来是有要事,遣我来先行安顿皇后,有何不可?”
“罢了。”
温婷摆手,“陛下急召太子回平阳城,我是来接太子的。”
她一句话,便把太子就在长安城的事情坐实。
羊献容微微点头,只叫了两个婢女捧了些点心,茶水进来,再无他言。
喝过三杯茶,温婷实在是坐不住,逼问道:“我何时得见太子。”
羊献容妙目微斜:“你果然跟当年一样,懂得为自己谋出路。”
温婷将手中青玉杯往地上一掷,青色的瓷片崩裂成数片,飞迸四溅,其中一块划向了羊献容的裙摆,衣裙顿时裂开一道口子。
温婷微扬起下巴:“你以为你比我好?如今你已人老珠黄,想呆在刘曜的身边,少不得用司马清的身体去做交换,跟我谈高贵,你不配!”
身边的婢女上前,羊献容挥手让她们退下,她只淡淡的笑:“很好,你能在乱世里走到这个位置,的确比我不输分毫。
可是清河,你要记住,刘汉一朝分裂晋国疆土称帝至今日,每一代帝王都是戎马倥偬,提刀舔血的维持着他们的权力,你只是权力的附属品。
万事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
温婷没有想到羊献容气度如此大,面对她的挑衅,还能忍气吞声。
想到这里毕竟是羊献容的地盘,还是有事要求她的,现在做得太过到时下不了台,因而不再出声。
转眼,日落西山。
弘训宫外的传来阵阵马蹄声,来人落马飞奔,到了门外,拍门声响彻整个宫殿。
一直坐在铜镜之前的羊献容,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对外面的声音置若罔闻。
只是谁都不曾想到,就在温婷踏进长安城的一刻,一场惊天的巨变,已悄悄开始了他的进程。
创造历史的是人,推动历史前进的是人的欲望。
邪恶与善良,站在各自的立场上看,是何对立的,但当换一种方式,站在彼此的立场去看,无非都是在为自己的争夺更大的利益。
羊献容要争的是,属于她和她的孩子们的安定未来,铲除那个七年来,一直将刀尖对着她的一群人。
陈妈悄然来到她的身边,耳语了一会后,她才慢慢慢腾腾摆了摆两根细长的指,陈妈会意,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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