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郑大娘可是家去了?”
“没呢,”
应缓把饭菜放到桌子上说道,“听说你受伤昏迷,直说着要来照顾你,这不,饭菜一直在灶上温着呢。”
新棠闻言看向太子,目光带着祈求,耳垂难得泛起了红,“殿下,奴婢想起来有件事要和郑大娘说,可否请殿下允许奴婢见她一面?”
太子自她醒来,注意力便未离开过她,自然看穿了她的顾虑,点点头,抬步往书房去了。
郑大娘很快过来了,她一见新棠脸上的伤,眼睛便是一红,想上来安抚一下她却又犹豫不决,最后把自己的手在身上擦了又擦,搭了一点床沿,急道,“姑娘可是好些了?什么人心思这么歹毒,容貌可是女儿家的命啊,下此狠手也不怕遭了报应!”
新棠坐起了身子,笑道,“大娘哪里话,我命大着呢岂是这幅容貌能左右的,再说了,这只是皮外伤,看着吓人,其实不碍事的。”
郑大娘不住的点点头,笑中带泪,“是大娘想左了。
姑娘找我来,可是有什么想吃的?大娘这就去做。”
新棠摇摇头,掀开被子压低声音道,“大娘,我身上的衣服可是您换的?”
郑大娘还以为什么事,把被子又给她盖了回去,慈爱道,“可不就是。
昨夜里你昏睡着,殿下一直坐在床边守着你,我也不敢多问,只盼着今天你醒了有机会来看看你。”
新棠心头微动,无意识的扯着身上的衣服,想到昨夜里太子在她身边坐了一夜,心里总有点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木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脑子中最后的纠结反倒变成了,不知道昨晚的自己睡得有没有世家小姐的规矩样。
她快速的穿好床边放着的衣服,对郑大娘道,“大娘您赶紧家里去吧,耽误您和家人的团圆我心里总存着愧疚。”
郑大娘面露犹豫之色,新棠好说歹说才把她劝走了。
阖家团圆之际,本就应该陪在家人身侧,那种和至亲不得相见的切肤之痛,这世上能少一个便少一个吧。
桌子上的饭菜散发着袅袅的香气,新棠碰了碰碗,还是热的,遂端起了托盘往书房去了。
太子这会儿在小憩,听见新棠的脚步声并未睁眼。
行安殿内冰冷冰冷的,新棠点了炉子烧上了热水,待水开之后给太子泡了一杯茶。
她的脚步声已经刻在了太子的脑海里,每抬一步的轻重,他都知道她要去哪里。
终于在新棠围着他绕有些短小,大家将就着看,周六我双更太子自小住在皇子所,被册封之后便搬来了这承安宫,也被变相囚禁起来,对于建安帝后宫的格局可谓是知之甚少,且后宫里住着的多为建安帝的妃嫔,身为皇子也是要避嫌的。
新棠见太子未置一词,心里明白这大概又是一桩悬在心里的未知数了,可总搞不清那人的身份,就像身边有一只野兽在暗中窥伺,只等合适的时机纵身一跃将人拆穿入腹。
虽说那人也不知道她的存在,可她这心里怎么总有点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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