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棠定定的望着正常朝这边走来的一行人,为首的那个面冠如玉,身姿修长,袍子下边压衣服的天青色玉佩和玄色的青竹刺绣相得益彰,玉佩走一步晃一下,那一抹天青色似乎要挣脱这束缚,一飞冲天。
天青色的玉佩新棠攥得死紧的五指渐渐松开,掌心里躺着的是那枚刚刚从阎王爷手里夺回她性命的玉佩,被药汁染上颜色的五指和手掌都有不同程度的凹痕,娇嫩的皮肤上面红痕一片,格外触目惊心。
刚刚她就是在白狐披风的中衬里摸到了这块玉佩的。
这块玉不同于纨绔子弟把玩的薄如蝉翼,反而异常的厚重,水色也不清透,她侥幸用这块玉砸碎了药碗,割伤了沉香,才求得了一线生机。
披风被她落在了床上,但那等料子的衣裳,这宫里除了太子,还有其他人能穿吗?这玉佩安排的如此精妙,甚至连她发现它的时机都刚刚好。
天底下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除非除非这件事是太子一手促成的!
是了,太子肯定一早就知道沉香是来取她性命的,或许太子对这件是本身就是默许甚至乐见其成的,毕竟以他的地位,想保一个婢女根本不在话下,犯不着如此大费周章的暗里周旋,亏她还以为他是想救她的。
新棠手脚冰冷的不像自己的,想通了这一切,那她刚刚想要寻求太子庇佑的想法简直是愚不可及。
太子一行已然要转进血腥味儿、离开不久,这两个词刺中了应缓的心神,他扯着嗓子一骨碌饶到太子身边,双手伸开把人挡在身后,尖细的声音听着有几分凄厉,“有刺客!”
李太医见惯了生死,此刻还能保有几分镇定,“殿下,依臣之见,不像是刺客,反倒像是人身上的伤口渗出来的血迹,只是依照这个情况,此人若不及时医治,极有可能失血过多啊。”
医者仁心。
太子往前走了几步,抬远了视线,目之所及的灰青色地板上每隔一点都有血迹,一点点延伸到最后一个拐脚处,而那个拐角过后,便是承安宫的偏殿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太子嘴角抿了抿,眼尾上挑,声音发沉,少见的带了点怒气,“应缓!”
“奴才在。”
太子转了个身,不辩喜怒,“去偏殿把人带过来,不论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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