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拉不下面子去探望李诏一面,更要以“太子”的名义去问好,好似如此他便能心安理得地解释这一番行为。
再之后,李诏深夜登门,似乘兴而来为见他一面。
少年却见她忧恼,自己反倒是似心虚一般无措,全因他掩耳盗铃把两府隔墙之间的那个洞封上,好像这般自己便可不受侵扰。
是他将事情想得太过容易了。
李诏几次三番的戏弄,都好似极为寻常的调侃。
他幼时习惯如此,便从不把她说的话当一回事。
稍以为她成熟稳重似个大人,便轻信她那拙劣的演技,当是自个犯错将二人共同豢养的鸭子弄丢。
赔礼道歉后,才恍然察觉她还是从前那般,不知轻重,恐怕为的是满足一己之私。
而所谓的一己之私,大抵不过就是想要从少年那儿得到难得的温柔。
这点私心,她才不会开口说。
他想:惹哭了李诏,这是他的责任。
顺遂她的意愿,他送她回府。
伸手将她拉上了马,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般,难熬。
少女的鼻息温热地铺在他脖颈处,在后背的她自然不知他的脸色是如何羞红却要故作镇定的。
可是,少年却于元府再度碰见了不应出现在京中的那一人,继而心中似有所考量权衡,有些症结在他脑海开解,故事亦依次浮现。
被保护得极好的少女自告奋勇地冒险带他入后宫,是为理直气壮地自证却被他证了其父当权的不清白。
他见李诏面色灰丧,一直以来笃信的人物与世界皆被推翻,整个人怨愤似颓,却无处可泄,只好躲在马车上哭个天昏地暗。
他守在外头,想:这是他的责任。
只是少年终不知如何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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