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少年没有回应,赵玠顾着自己道:“工部沈尚书的这位二公子也是个有趣人儿,自高丽回来后,便得了一闲差,眼下鸿胪典客派不上用场,他各种番邦话都能说上一些,比礼部那老头范绍钧强多了。
呆在临安可惜了。
”
元望琛松下了拳头,却在手心留下了几个不深不浅的指印。
收回了目光,愣愣地瞧了手掌一会。
却听话语连绵不休的赵玠突然呼道:
“望琛兄你酒打翻了。
”
少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膝盖一湿,杏色的衣衫上一片深色,不知何时自己碰倒了酒杯,清酒沿着案几淌滴到他两股之间的胯袍上。
赵玠连忙遣了宫婢前来擦拭收拾。
元望琛沉默地用干布巾揩了两下酒渍,而闻一旁的大臣道:“少年人笨手笨脚的,怎地这么不小心呢?”
李诏忽闻这边的动静,稍稍往此处瞧了一眼。
少年闷声不吭地坐远了一些,而前头有个宫婢撩起耳边垂下的碎发,跪在地上。
整个人似乎是要挨到他身上,又将酒渍擦干后重新替元望琛斟满了一杯酒。
小碎步退下之前,在他左耳侧红着脸说了句什么,而元望琛置若罔闻。
李诏见此轻笑,又别过头去。
*
除夕盛宴,转眼杯盘狼藉。
李诏一行四人与李罄文等暂时分开,后再兵分两路去灵隐寺。
话语之间,便听到殿外的嘭嘭几声爆竹,多彩的焰火从窗格中将光影流泻。
沈绮一脸兴奋:“我们出去罢!
”拉着李诏起身,往殿门之外赶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