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我,下意识点头,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像是童话,又不是童话。
这篇文章要放到其他杂志上去登恐怕很难,题材小众,博不了多少人喜欢。”
“我喜欢。”
我搅动咖啡,“周老师也喜欢,总会有人喜欢的。”
宁清把文稿放在一边,像是在想什么。
于是我问了她,她说:“最后撞入湖的那一幕,我不知道怎么说……如同飞蛾扑火,但更加悲哀。
她好像想洗去自己的罪恶,想洗去赋予在自己身上的过错——她不是被火烧死的,她死在自己的理想里,而这份理想从头到尾都是错的。”
宁清叹了口气,“哪有能摆脱罪恶的方式,寄托于外物的,永远都不及自内心来的有用,她要是愿意去外面看看,离开那里,或许还有救。”
“可是她不会想的,她不知道。”
我说,“一辈子都生活在村里,一辈子都被这样教导,她看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与其说是寄托,不如说早已走入了绝路。”
“这或许才是最悲哀的地方。”
时代和环境从不曾给她选择的机会。
能在最后做出反抗,对她而言,已经能称作壮举。
我征求到周主编的同意,将影印本带给宁清。
我们坐在无虞靠窗的那个位置,就像从前一样。
我拨弄着咖啡杯里的汤匙,宁清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我知道她是在想那篇小说。
啜一口咖啡,我视线落在她身上。
天气转暖之后,无虞也多了些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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