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上下看了看小姑娘,看到对方的年龄,水井旁还未洗干净的衣服,以及回想起之前标准的行礼后,她的眼中闪过恍然。
这样小的姑娘,多半是父辈犯了什么过错,家属被没入掖庭的。
这样的孩子在掖庭有不少,此前父兄辈往往都是大官,家世优越,自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却又一朝失势,没入掖庭,成了贱籍不说,往往做的也是宫中最苦最累的活。
思及此,管彤升起了一点怜悯。
她知这样大年纪的孩子,最是敏感,自信又自卑,因此只笑笑:“我听到读书声,因此便过来瞧一瞧。”
“啊……”
小姑娘有些手足无措,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洗到一半的衣裳,急忙道,“奴只是背诵,不会耽误活计,这便,这便好了。”
管彤一听就知道小姑娘定是被其他宫人可以磋磨,才会这样说。
她下意识的拧眉,在小姑娘悄悄的看向自己的时候,又舒展开来。
小姑娘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跟记忆中的卫南风十分相似,她记得最初的卫南风也是如此,但凡管彤稍有皱眉,卫南风就会变得焦躁不安,小心谨慎。
一开始管彤觉得乖巧,后来她又觉得心疼。
现在这种心疼的感觉依然在,让管彤忍不住缓和了脸色。
“你来,不必担忧,我就是随处走一走看一看。”
管彤摊开手帕,露出里面的胡饼,她没有糖,有些不好意思,只好问,“你吃饭了没?要一起吃么?”
小姑娘靠近来,小心的捻起一块碎渣,斯斯文文的道了谢:“谢谢娘子。”
她吃了一口,小脸鼓起来,像个小仓鼠。
管彤笑着揉了小姑娘的脑瓜子一把:“我听你的书背的极好,是《孟子》吧?”
小姑娘的眼睛亮了亮,点头:“是,快要背完了。”
“《千字文》都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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