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在路上,油菜花开了。
很难得家中亲戚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与我同辈的就来了十四个。
我家先生被一迭声的姑爷喊得脸都笑烂了。
怪不得古时都想多生,老了在地下看着这么多后辈子孙,应该很欣慰吧。
师父爱遍长安花杜之仙恋过什么人?方太医不由失笑,故意板起脸来:“长辈的情事也是能随便打听的?”
“我师父死不瞑目。”
穆澜顾不得多加思索,将杜之仙去世前的奇怪举止告诉了方太医,“我换上了那件衫裙。
亲眼看到师父朝丹桂树下的我行大礼。
方伯伯,我想找到那个女人。
想问她一句,为何对我师父如此心狠。”
“丹桂……”
方太医拿着那只荷包,盯着上面的那枝丹桂久久不语。
穆澜急了:“方伯伯,这事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你是否见过这个荷包?”
方太医将荷包放在桌上,认真地告诉穆澜:“我从未见过这个荷包。”
穆澜不由失望,掐着手指甲不死心地问道:“您和师父饮酒大醉,他都没有透露一点点吗?就一点点!”
见她掐着手指甲的那副可爱模样,方太医却是又气又急:“穆澜,查你家的事情,老夫理解。
换成是任何人,都想知道那天发生了何事。
就你家的事,已是能捅破天的大事!
你不想想,帝后情深。
先帝突然驾崩,太后悉数迁怒于你爹那剂虎狼之药。
知道你还活着,立时就要你的命。
你在国子监被人识破身份,也是砍头的大罪。
如今皇上并不知晓你的身世,还护着你。
若他知道……你可怎么办呀?你还有闲心思去管你师父的事?逝者已矣。
纵有再多恩怨不甘与遗憾,那也是天注定。
你这孩子……”
他越说越生气,干脆背转身不看穆澜:“你赶紧走!
老夫能与你说的旧事仅此一回。
日后莫要来找老夫!”
见把方太医气成这样。
穆澜心里一片温暖。
这些天她住在池家废宅,心冻得像冰一样,今天才感觉到一丝暖意。
方太医气得吹胡子,心里泛起了浓浓的忧虑。
帮穆澜等于把性命置之度外。
他老了,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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