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目光在百官之间交流碰撞着。
素来连和稀泥都懒得的年轻皇帝似乎有了变化。
这样的变化让一些官员于惊讶中生出了喜悦。
让另一部份官员隐隐觉得有点不舒服。
就像是……本来婆婆不管事了,媳妇当家作主母习惯了发号施令。
婆婆突然说,家还是我来管吧。
媳妇就憋屈得不行了。
许德昭眉头蹙了蹙,这是礼部分内之事。
他想要什么人进国子监,和自己说一声即可。
皇上亲自复阅所有考生试卷,太不给自己这个舅舅面子了。
许德昭出列拱手:“皇上!”
“朕累了。
退朝。”
无涯的声音依旧温和。
许德昭涨红了脸。
皇帝居然连自己的话都没让说话,就这样走了?四周官员的目光刺得他狠狠一甩袍袖,大步朝殿外走去。
才走下玉阶,身后传来一嗤笑。
许德昭阴沉着脸回头。
谭诚正在看天。
身边的小番子殷勤地为他系着披风的带子。
他看了眼许德昭,在东厂番子们的簇拥下离开。
那笑声像根刺,扎在了许德昭心头。
他想起了二月间与谭诚的对话:“稚鹰向往飞向蓝天……”
皇帝亲政两年,对自己这个舅舅不再如从前那样尊敬。
而谭诚已经将内阁都察院捏在了掌心。
“走着瞧。”
许德昭冷冷地一拂袍袖,走向谭诚相反的方向。
他不急。
皇帝想要从谭诚手里收回权力,只能倚重他这个舅舅。
----------------又核对了一遍礼部呈上来的录用名册,春来小声地禀道:“没有穆公子。”
他就知道!
无涯瞧也不瞧名册,庆幸自己在朝堂上果断做了决定。
他面前摆着两摞试卷。
一摞是取中的,一摞是筛下来的。
饮了口茶,不紧不慢地翻阅着中选的考生试卷。
林一鸣的卷子太奇葩,被他直接挑了出来:“这也能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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