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堂还为着另一件事而来。
无涯在罗汉壁落水穿走了林一川的衣裳,赐了十匹上等锦缎。
让许玉堂用自己的名义送给林一川。
说话间林一鸣已迎了出来。
他与谭弈相熟,热情的招呼寒喧后,听说许玉堂是来谢林一川的,心里已有几分不高兴。
他人也机灵,知晓谭弈东厂督主的义子之后,存心巴结。
此时谭弈神色间微微露出和许玉堂的不对付,林一鸣就主动跳了出来。
“我堂兄不会见你。
他病着怕吵。
亲口吩咐过了,只见郎中不见客。
您请回吧。”
再尊贵的世家公子也比不上东厂督主的义子。
林一鸣打定主意要抱紧谭弈的大腿,连许玉堂是谁都懒得打听,亲热地拉了谭弈进门,直接给了许玉堂一个闭门羹吃。
这样的态度谭弈非常满意。
他给了许玉堂一个讥讽的笑容,施施然和林一鸣进了宅子。
许玉堂是太后亲外甥,皇帝亲表兄,承恩公礼部尚书之子。
京城流传万人空巷看玉郎并非虚言。
从小到大他就没受过这种待遇。
当场就气得脸色大变,冷着脸转身回了轿:“把礼物扔在林家门口就是。”
原来林家抱上了东厂的大腿!
一介商贾之子,都有胆公然羞辱自己。
难怪皇上提起林一川神色间也淡淡不喜。
许玉堂坐在轿子里气呼呼地地想,等进了国子监,看本公子怎么收拾林家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草包!
过客小巧的瓷瓶摆在黑漆木桌上。
谭弈漫不经心地饮着茶。
林一鸣盯着这只瓷瓶看了又看,转头问谭弈:“谭兄,你觉得我很傻对吧?我林一鸣真的是个傻子是吧?”
他巴不得林一川长病不醒,最好一命鸣呼。
嫡支长房没有了男丁,家产不就全是自己的了。
凭什么要治好林一川来给自己添堵?如果不是谭弈向他透露了身份,林一鸣敢大巴掌将他扇出门去。
谭弈放下茶盏,起身走到林一鸣身边:“你要不救醒林一川,你才真是个傻蛋!”
“凭什么?”
林一鸣愤愤不平地叫道,“又不是我让他病倒的。
他昏迷不醒,我求之不得!”
“谁信呢?”
谭弈眼神淡漠之极,拍了拍他的肩道,“这宅子的管事是你爹的人对吧?郎中是他请来的是吧?喝了郎中开的药,林一川就昏迷不醒了对吧?不是你做的,是谁?林一川有个三长两短,你大伯父能放过你?他只需要指控你,开口说要在林氏宗族中过继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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