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船来不及掉头,只能转舵驶向岸边。
去势太急,竟在岸边搁了浅。
四人跳下沙滩,身后足音整齐。
回头一看,已被东厂的番子围在了绝壁之下。
穆澜翻了个白眼道:“我说什么来着?怎么到了这插翅难飞的地方?”
林一川有些无奈:“这又不是我安排的。”
雁行半点也不着急,兴高采烈地看着两人斗嘴。
全然没把被东厂重重围困当回事。
至于燕声,他的心情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他一根筋,少爷在哪他在哪。
硕大的楼船靠了岸。
谭诚的椅子移到了一楼甲板。
他居高临下望着被包围的四人,轻轻咳了两声。
肋间被谭弈刺的伤口不深,他走的急,仍有余毒未清。
他用雪白的帕子擦着嘴,抬头望向对面的绝壁。
“督主?”
梁信鸥低声请示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谭诚摆了摆手:“让林一川和穆澜过来饮杯茶。”
当年恩怨正值黄昏时分,五月初夏的风温暖怡人。
一轮红日远远坠在平原的边缘。
甲船茶香袅袅。
如果不看四周挎刀而立的番子,警惕肃立的几位大档头。
林一川穆澜坐在谭诚对面,像久别重逢的老友,正在品茗叙旧。
“你们出京早。
大概不晓得京城已变了天。
皇借着端午衙门沐休,什刹海节庆竞舸,锦衣卫与五城兵马司同时行动,将许氏一脉的官员都请进了诏狱。
头一个请去的人是太后的亲兄,皇的亲舅舅许德昭。”
谭诚慢条斯理地说着京之事,“可叹许德昭还是昂着头甩着袍袖去的。
估计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弄死去抓他的镇国将军。
太后也亲眼瞧见了,当时还想钓出穆胭脂来,忍着没有发作。
估计回宫后会雷霆大怒质问皇帝。”
穆澜顿时笑了。
谭诚温和地看着她笑:“如了你的意。
是该高兴。
也是许德昭太过嚣张。
总以为太后尚在,皇帝外甥不敢拿他怎么样。
他也是有拥立之功的。”
他轻叹道:“皇既然动了手,不会虎头蛇尾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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