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无涯与冰月,东厂就将核桃送进了宫。
穆澜有点心疼。
夹在面具师傅与东厂之间的核桃该如何应付?她想起了秦刚给自己的那面锦衣卫牌子,悄然离开。
进国子监小半月了。
穆澜每天都去御书楼花掉自己的一小时。
毫无头绪与进展。
时间已经过了国子监的宵禁。
穆澜只庆幸今天休沐日晚上不用点卯。
她翻墙回了国子监。
学生们都回了宿舍,四下清静,只有巡夜的护卫。
面具师傅的话让穆澜踟蹰了下,避开巡夜人,悄悄潜到了御书楼外。
明月高悬在御书楼的飞檐上。
守卫的禁军并无懈怠。
严禁火烛的御书楼顶楼却有灯光亮起。
那是祭酒大人才有资格进入的顶楼。
这么晚了,陈瀚方还在研究学问?穆澜始终对陈瀚方进入老妪房间后,那个被踩模糊的血字耿耿于怀。
而那名杀了苏沐毁容自尽的花匠也在国子监呆了十年。
总不至于有那么巧,十年后遇到苏沐认出是仇人。
花匠是为谁而来?十年前发生了太多事情。
十年前,父亲因科举弊案试题泄漏监察不利,酒后被伪装悬梁自尽。
十年前,陈瀚方升任了国子监祭酒。
十年前,老岳进了国子监当花匠。
十年前,面具师傅或许是被灭门逃脱的世家子弟。
还有死在自己怀里的茗烟。
十年前虎丘蒋家的幸存者。
还有杜之仙,十年前被母亲救了一命,收了她当徒弟。
穆澜深吸口气,脱掉了外袍,露出里面的紧身夜行衣。
她蒙了面目,将外袍掩藏在草堆中,化成了黑夜里的风,无声潜进了御书楼。
她从阴影中一层层攀高,轻巧挂在屋檐的角替上,倒悬着身体望向楼中。
这层楼,只有祭酒大人手书才能进入。
窗户关得严实,用的是玻璃镶嵌。
里面拉着帘子。
穆澜无法将窗纸捅出一个孔,寻着一线窗帘的缝隙往里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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