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何处此言,当年是我们招待不周,还叫大人负伤……”
相较于张氏的耿直,刘父却沉稳细心得多,心中依旧还是有些惶恐,恐周雁白翻起当年旧账。
周雁白闻言微微勾唇,眼光扫过一旁站着的桃知,小姑娘也正在看他,面上神情好奇,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似能沁出水来,糯糯娇娇,甚是惹人怜爱。
“只是畜生伤人不是,伯父不必如此介怀。
如今我眉心这一点朱砂痣,便是圣上也赞过的,细究起来,若没有当年那斗鸡一啄,还不见得有我如今这般。”
周雁白柔声安慰道,他声音好听,又刻意柔缓了语调,叫人听了只觉得如沐春风。
桃知一听他这样讲,面上不由发烫,什么畜生伤人,非要细究,也是她使坏叫那斗鸡去啄人。
大约是周雁白的外形太过卓越让人放下戒备,态度又极其温和,待桃知回过神来,张氏和刘父已经招待着他坐下,并开始唠起了家常。
张氏叫桃知回屋去拿些小食,再沏一壶茶来,桃知看着不一会儿就把张氏和刘父哄得笑容满面的周雁白,轻轻咬了咬唇,应了一声,回屋去拿吃食了。
待取了她自己做的一些杏脯肉脯之类的小食糕点,沏了一壶大麦茶,放在托盘中出来时,刘父和张氏已然是喜形于色,通身洋溢着兴奋,面上似乎还带着感激之意。
桃知一头雾水,看向刘锡山,发现刘锡山也是如此这般。
她暂且压下心中的疑惑,端正托盘走近,就听见周雁白薄唇轻掀,笑容清雅道:“伯父伯母还有锡山哥为了招待我一定劳累了,这一天忙上忙下,不如还是歇个午晌,待醒来我们再好好叙旧。”
三人一听,本想着答应,却突然想到若是都去歇晌了,那周雁白谁来招待?
桃知心中也不解,但还没她迷惑多久,就听见周雁白那润洁的声音道:“恰好我还想向桃知妹妹讨教那柏子香是如何制成的……”
她一听那“桃知妹妹”
,不由打了个激灵,他怎的,怎的突然叫这么肉麻?
刘父和张氏一合计,这都是在自家院子里,周雁白身边还有随从,显然不是孤男寡女,且短短一会儿功夫,就叫刘父和张氏觉得周雁白真是个如玉君子,想来是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的。
故此待桃知回过神,就见院中垂柳下石桌旁,坐着一袭绛红色长袍,芝兰玉树,高洁清雅的周雁白,正喝着茶,轻描淡写地打量她。
那姿态慵懒又风流,真真叫人看了脸热。
随从阿恺也早已避至门口,桃知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眼前的周雁白。
“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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