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个性乖张,不肯住闻卿瑶安排的酒店,非要住在郊区的民宿,窝在里面画画,一画就是一整天。
这日,闻卿瑶捣鼓着新买的相机,将原来的存储卡插了进去。
幸好当初把存储卡拔了出来,要不然,所有的数据都随着那场爆炸烟消云散。
回想起自己在病床上躺了那么久,动了两次手术不说,还留下个狰狞的疤痕,连命都是捡回来的,如果让她再回到那个地方,不知道又是一种什么感觉。
见闻卿瑶不停地翻看那些照片,言慈洗了洗画笔,斜睨她一眼道:“欸,你拍了那么多照片,你家傅队长没让你删了?”
闻卿瑶哂笑道:“我没怎么拍过营区,这里面照片都是以前我拍的风景照。”
言慈瘪嘴点了点头,“别说,你挺有天赋的,我查过,你好几个作品都获过奖呢。”
她抬手画画,又问道:“这三年,你到底跑了多少地方?”
闻卿瑶稍稍一怔,漫不经心地说道:“没数过,不过我基本上只在国内跑。”
“为什么啊?国外风景美的地方也不少,美国亚利桑那州的羚羊峡谷,俄罗斯的贝加尔湖,印度洋上的塞舌尔群岛,你的技术,加上你这设备,拍出的照片我就不信比那些大师级的差。”
闻卿瑶淡淡道:“因为我没想到他会出国。”
“……”
言慈手中一顿,错愕地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禁搓了搓酸麻的胳膊肘,“嘶……你还真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在一棵树上吊死!”
闻卿瑶耸耸肩,“呐,我这不是把人钓回来了吗?”
言慈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没再理她。
闻卿瑶坐在一侧,一边看着她画画,一边摆弄着相机,纤细的手指在镜头和机身之间反复磨合,努力找出原先的感觉。
正画到一半,言慈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问道:“你上次说阿呆差点暴露了,怎么回事?”
闻卿瑶放下相机,抬眼看着她一身花花绿绿,解释道:“它应该是闻到傅丞砚的味道了。”
闻言,言慈挑眉,往后扬了扬脖子,然后不急不缓地“啧啧”
了两声,一声长一声短,颇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
“怎么了?”
闻卿瑶:“你不信?狗鼻子多灵啊,缉毒、海关边防,都靠它们。”
言慈摆摆手,“我当然知道狗鼻子灵。”
她懒洋洋转了转手腕,然后靠着椅背上上下下打量着闻卿瑶,直看着她后脖颈发毛,才慢悠悠问道:“你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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