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杭柔不正如睡眼迷蒙的海棠一般么?其实他将此唐突之言说与巧儿,存着两份心思:一是“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正是他心里所思所想,心尖上的杭柔便是如此,却也不是想唐突了她!
而是文为心生、载情于言,这首诗虽是极好的,但也不能将杭柔曲尽其妙;二是依着巧儿之言,杭柔便也是情思郁结于心中,唯恐她伤了肝血,肝主升发,升发阳气以调畅气机,是以《黄帝内经》所言:春三月,此谓发陈,天地俱生,万物以荣。
他宁愿被她责骂、怪罪,也要让其撒气,解了这肝郁之气!
如此叹着、护着、念着、惦着……真真是“自今意思谁能说,一片春心付海棠。”
!
巧儿和翠喜服侍完杭柔用过早膳,见杭柔进了厅堂议事,便拉着翠喜走至回廊外,倚着柱子说道:“嗳,刚才可真真是吓死我了!
姑娘好大的气性呢,如今也是愈发威严了!
若不是程小郡爷事先将应对之事吩咐于我,我怕也是招架不住呢!
哎、可怜的小郡爷,披心相付,却被冤枉了!
何苦来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你说什么呢?这怨春伤悲的,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的长吁短叹,可是被姑娘骂糊涂了不曾?”
翠喜道。
巧儿见翠喜一知半解,便将那日之事,悉数说出。
翠喜听后,也被程小郡爷这番良苦用心给打动了,连叹几声,说道:“看来小郡爷是“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
,这话咱俩也不敢和姑娘说,姑娘怕也是郎有情来妾有情,只不过面子薄,这层窗户纸呐,也不知何时能捅破?感情这事,真真是难以言说!”
“哎,谁说不是呢?”
巧儿说道,接着两人相伴远去。
此时,回廊内门后掩着的杭柔,却是怔忡不已。
杭柔进了厅堂后,发现自个的帕子不见,叫唤了几声,见无人应答,想来巧儿、翠喜见闲来无事,指不定去哪躲清闲了。
于是打算回房,自己取了来,这刚想迈出房门,便听得巧儿和翠喜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这话还没说出口,就依稀听见程小郡爷,出于好奇,便耐着性子听了一墙角。
哪曾想却是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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