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巧儿向陈嬷嬷吐了吐舌头道。
“是!”
翠喜道。
到了丰乐楼,杭柔命翠喜去订了一间上好的包厢,并点了些吃食酒水,便和陈嬷嬷说道:“嬷嬷,今儿同我出来也劳累了,翠喜已订好了包厢,您老快去歇歇脚,看着这情形,卉音表姐也还没来。
我也先去她常去的漪兰间等着,留巧儿一人伺候就行。
我知道,祖母派您来,是担心我们仨,但你就隔我们几个厢房,也不远。
“一有什么事,您肯定也是最先晓得,再加上您是园中的老人了,让你在一旁伺候着,那倒是折我这小辈儿的福寿呀!
你和翠喜先去歇歇,待会儿再来换巧儿,您看可好?”
杭柔滴水不漏地说道。
陈嬷嬷本欲反驳,也寻不出个不是来,但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默认答应。
杭柔见陈嬷嬷、翠喜两人进了厢房,便也带着巧儿进了程青平订好的漪兰间。
走至门前,便从怀里掏出一块长方巾,别于耳后,戴上遮面。
一走进房中,便有一股茶芜香扑鼻而来。
杭柔曾听闻这茶芜香是广延国的国香,之前也只是在赵康王府上品香课时,曾略得一品,虽说只是瞬间,但那股子香气早已深入杭柔的骨子呢。
今儿又得以闻之,便是立马就知晓是这沁人的茶芜香了。
杭柔心中不由暗叹:“如此浓郁的茶芜香,该是何等用量呀!
想是近日元旦大朝会,广延国进贡的茶芜香。
前有燕昭王以香铺地,今又有程郡子燃香扑鼻!”
她抬眼朝前望去,只见廊芜掩映、幽兰吊竹、翠幕风帘,竟不见尽头。
又走了几步,方才听闻隐隐约约的琵琶声,如泣如诉、如琢如磨,含蓄内敛。
沿着廊芜,七拐八绕,复才进得正房。
程青平一人独坐在正房上首的黄花梨雕花鸟纹靠背胡床中,手握一支玛瑙八卦纹双耳杯,另一只手撑着头,屈膝半倚着。
侧下首坐着一位手抱琵琶的异域美人儿,正在絮絮低弹着《塞上曲》。
程青平见杭柔进来,便挥了挥手,打趣笑道:“换个《十面埋伏》吧,应景!”
“见过程小郡爷。”
杭柔见礼道。
“见过程小郡爷。”
一旁的巧儿也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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