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宁雄飞左右一看,见有不少鞑靼长相的蛮子神情不善地围拢过来。
“就这些杂碎?”
他不屑地啐了一声,把褚楼往胳肢窝底下一夹,直接把那死掉的沙匪拖死猪一样,从马上拖下来,自己抢了马就跑!
“哈哈哈哈——”
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畅快大笑,“稳赚一匹好马啊!”
“……”
褚楼垂着四肢,像小乌龟一样抓狂地挣扎,啊啊啊啊————他这和刚才有啥区别?!
集市离最早的塔穆族已经有很长一段距离,远在长历的疆域之外。
宁雄飞身无长物,原本还挺潇洒,,现在带了一个病孩子,顿时不知所措。
夜深了,远处响起狼嚎,他点燃篝火,把褚楼裹在自己胸前的羊皮袄里,一边烤兔子一边和褚楼搭话。
“你和我说说你爹,别睡觉啊。”
他拿棕色的胡茬蹭蹭孩子柔嫩的额头。
小孩却根本没听到他说话,烧得小脸通红,长长的睫毛渐渐往下耷拉,整个人像个小火球。
宁雄飞见状更加害怕,担心他一睡醒不过来。
他焦虑地直抖腿,心想,他头回战场上砍了人头也没怕过,怎么一想到这崽子可能会死在他怀里,就恨不得窜回关内。
等到放在火边上的酒囊热乎了,宁雄飞赶紧拿过来,撕了一片衣服,沾烈酒给褚楼擦脖子擦手。
他仿佛听过有这么个法子,只能试一试了!
他一边倒酒,一边心疼地倒抽气:“你这崽子,浪费我四两好酒,再不好,老子卖了你去换酒喝!”
烈酒多少有些用处,另外可能是处境安全,也让褚楼身心放松。
他浑身的热度渐渐降下去,又睡了个饱觉,大半夜闻着烤兔子的香味醒了过来。
“臭小子可算醒了!”
宁雄飞沙哑地打了个呵欠。
褚楼窝在他怀里,热乎乎软绵绵,害得他特别想睡觉。
“……我想吃烤肉。”
褚楼想也不想道。
宁雄飞伸手在烤兔子上停留了一下,最后坚决地绕了过去,把放在火堆里的盔帽拿过来。
他拿给褚楼看,哄他:“看这个,香喷喷的肉汤,你喝这个怎么样?”
褚楼震惊地看看那汤,又抬头看他:“这是那蛮子的盔帽?”
哇,这人口味这么重的嘛?想一想,里头搞不好还有头油头屑,不对,甚至可能会有点人体组织啥的……宁雄飞看着奶娃子眼里的不敢置信,想了想,最后默默地放到了旁边。
这娃儿,屁点大,咋这么不好糊弄?他叹口气,拿了烤兔子过来,尽量选那最嫩最软的地方,撕了一条条递到褚楼嘴边。
算了,既然生病是得吃点肉补补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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