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许久都不能饮茶了,自知道阿晚去和亲,便夜不能寐,茶更是戒了。
“元赫道:“皇上让我与阿晚在东平成亲,只可惜不能张扬,要委屈她了。”
“老夫早已看开。
这些浮华最是无用。
当年阿晚之母嫁给我时,倒是风光,嫁妆摆了十里。
又如何?我陪她时日,合起来,不过半年。”
说起亡妻,他的神色黯然下来。
“容山,我将阿晚交给你,希望你好生待她。
男人志在四方,妻儿却也不能忽略。”
“是。
晚辈明白。”
“府里的新房早已备好。
你们只在我面前磕上几个头就是了。”
安国公长叹一声,竟有劫后余生之感慨,看来真的是老了,只想让儿女承欢膝下,有一份天伦之乐,其他的竟都是过眼云烟,不再重要。
元赫有些惊异,没想到安国公却是如此开明。
当夜,一家人合坐一起,桌上摆着珍肴美酒。
厅内一对龙凤红烛燃的热烈喜庆。
安国公坐在上首,对元赫点点头,元赫拉着芷溪的手跪在他的面前。
安国公含笑看着,接过酒,一饮而尽。
他放下杯子,看着女儿,正色说道:“阿晚,你已为人妇,日后好生孝敬婆婆,对容山,也不要耍小性子。”
芷溪含羞点头。
“容山,找到阿晚,看着她成亲,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安国公释然一笑,看着一双儿女,甚是满足。
烛光下,芷溪容颜美丽,娇羞幸福。
一身嫁衣让她艳如桃李。
安国公欣慰地看着,想起以前,对阿晚爱如掌珠,又怜惜她没有母亲,恨不能将天下至宝都做了陪嫁,誓要为她选最好的夫君,办最风光的婚礼,如今经历几次波折,突然想明白了,那些都没有什么意思,唯有女儿心甘情愿嫁给意中人才是对她最好的安排。
眼看她看着元赫时的浓浓情意,安国公心里安慰不已,来日见到亡妻,也算有了交代。
谁能想到安国公嫁女是如此无声无息。
厅堂里温暖融合,三人心里喜乐安稳,虽是最简单的一场婚礼,芷溪和元赫皆是倍感幸福和珍惜。
进到新房,元赫暗自感叹安国公的一片心思。
屋内皆是紫檀与黄花梨木,不显山不露水的贵重与大气。
床上是崭新如绚丽云霞的被褥。
床帐薄如蝉翼,用金钩松松挂起,枕边横放两枚玉如意,触手生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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