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勤思脸色铁青,刚落地的心再一次悬起,她盯看朱学仪的眼睛,这才察觉到,他的瞳暗黑一片,毫无光彩。
她连忙坐到朱学仪的面前,双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学仪,你能看到我的手吗?”
朱学仪的瞳失去焦点,他摇了摇头,有丝不耐烦的语气道:“姐,你在搞什么?把灯打开呀,然后把水拿给我。”
朱勤思的眼神变得空洞,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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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都过去了,Fougere还是没有开业。
朱学仪昏迷了一个多星期,钟晴经常跑医院去照看他,没心情研究菜单的事。
今天店里的沙发到货,听从了朱学仪的建议,是两张水蓝色的皮质沙发。
于是,钟晴比平日晚了些来到了医院。
朱学仪病房外不像往常一样安静,甚至可以说是极其不太平。
钟晴的手悬在门把手处,听着屋内传来狰狞的咆哮,她吓得胆战心惊。
“滚!
滚!
我不要听,我不信,这都不是真的!
……”
这不该是朱学仪的声音。
“学仪,你先冷静下来。
我们回美国,一定可以把你眼睛治好的。”
朱勤思哽咽道。
“眼睛?!”
钟晴一愣,心突地一紧,朱学仪醒了,可他眼睛怎么了?她立刻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场景让她大惊失色。
朱勤思、郝斯彤、护工,几个人站在角落一脸无奈。
玻璃片,针头,胶管,床被,散落在地。
而朱学仪,就站在那一片狼藉之中,歪着头,面目狰狞可怖。
钟晴每一天都在盼着他能醒过来,盼着能再次见到那温热清澈的双眸,可再见,却恍若隔世。
眼前的人,变得那样陌生,他的眸深黑冰冷,就像一头失了控的猛兽,让人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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