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看那支发簪是赤金打造,很是贵重,有些不安。
遥远道:“你放心,我问过公子了,他说我可以随意处置这些首饰。”
看着一旁的纸香也点头称是,阿青这才毕恭毕敬双手接了过去,满心欢喜,诚心感谢。
遥远脸微微红,道:“我才应该道谢,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精心照顾。”
阿青走后,遥远继续拨弄着妆盒里面的其他首饰,看了看纸香清秀恬静脸庞,内心斟琢掂量半日,欲言又止。
上次见时陌给阿青赏银,阿青满心欢喜,她才给了这支金簪。
可赠人钱财以表谢意的做法总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如果对方满心欢喜的接了,倒也还好。
如果对方执意不肯收,又或者收得不情不愿,倒显得自已是在急于用钱财与她撇清关系,又担心会让对方有种伏底做小的感觉。
更何况这些日子纸香每日里的细心照料,暧心陪伴,又岂是借花献佛式的财物赠与能相抵的……
纸香回头看她,遥远松开捏着珠钗的手,摸了摸脖子,不自然地避开了她的视线,转头看向庭院。
这几日天气很好,太阳高照,院中积雪化了不少,之前堆的雪狮也化得没了形状。
毛茸茸的小雪球飞舞着小短脚,在雪狮的脚边吭哧吭哧地刨着坑。
遥远走了过去,它抬头懵懂地看了她一眼,又开始龇牙咧嘴的对着她嗷叫。
遥远蹲下身子,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它的脑袋,捏捏它的鼻子,再挠挠它的下巴……它眯着眼睛,耳朵耷拉了下来,尾巴摇得欢快。
身后的纸香笑道:“我还以为小姐不喜欢呢。”
遥远低声道:“喜欢……”
小时候,虽然跟父亲姑姑四处游历,居无定所。
可她总喜欢捡一些流浪猫狗回家,甚至偶尔还会捡回受了伤又无家可归的人……姑姑对她这一行为深恶痛绝。
她捡得快,姑姑丢得快,她捡得多,姑姑也丢得多。
每次她都跟个斗鸡似的和姑姑对峙,拼了命似的护着那些她捡回来的宝贝。
最后父亲和姑姑说情,才让她留下那只瘸腿的黄手小狗。
她唤它阿黄,那几年阿黄终日与她形影不离。
后来,有段时间,姑姑总在半夜把她丢到一座名为莽山的荒山上训练。
莽山山如其名,林海莽莽,除了蟒蛇肆虐,还有诸多野兽出没。
白日本就人迹罕至,夜晚更是凶险。
她常被被虎视耽耽地野兽追赶,在荆棘满布,灌木丛生的森林里逃窜奔跑。
阿黄都一路追随她,是她在那阴森可怖,危机四伏的黑暗森林里最可靠最温暖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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