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咬着牙反手给了他一肘,他笑着躲了过去。
“不过……”
遥远转头看他,问道:“我一定得去吗?”
昨日时陌便告诉了她,约了几位朋友去西城禁军营的马场,他想去驯服那匹兄长之前送他的白雪。
想都不用想约的肯定是周、傅、何家那三个死党,想着自己与他们的过节,见面怕是不方便。
时陌道:“我怕你一人在这芷园无聊,更何况,你也许久没出门了,跟我们去透透气也好。
你若是伤还痛的话,那我们便不去马场,就留他们在芷园玩耍好了。”
“……”
留在芷园那还不如去马场玩,遥远只得摇头道:“……伤是不痛了,不是在封城拿人吗?他们怎么出得来?”
“不用担心,傅远之父亲和兄长掌管西城禁军营,周皓兄长是刑部侍郎,何宏父兄皆在城防营当差,负责揖拿顾九日都是这三部之人,他们三家进出城门都还不受限。”
所以,封城不过只是封住了平常百姓,稍有些背景的不都跑出来了吗?再想起顾九日能送来那味血竭,他若是早出了城门,也就不足为奇了,想来他处境也没那么危险,反倒是松了口气。
最后一根发簪被他拔下,青丝倾泻而下,时陌的手指从她柔顺的发丝中穿过,看着镜中的她笑道:“我那几位朋友上次花灯节你就见过的,娘子放心,就算不把家底戴在头上,我也定会将你妆扮得貌美如花,他们定会喜欢你的!”
“你才如花!”
遥远反手又是一肘,他每次调侃着喊娘子,既让她酸得牙痛,可内心深处又有那么一丝丝受用,这奇怪的感觉……
纸香屈膝道:“公子,您就别逗小姐了,早饭应该已备好了。
奴婢来替小姐梳妆,您刚练过剑,一身汗,先去沐浴更衣吧。”
时陌这次倒是没躲,生生受了她的一肘,将手中胭脂递给了纸香,便呵呵笑着转身离去。
纸香重新替她挽起发髻,插上淡蓝色的珠花,淡妆轻抹。
遥远打量着镜中,镜中的人一身飘逸的青衣,出落得算不上花容月貌,可清丽脱俗。
只是,双手上还绑着着木板显得有些突兀。
指骨生得快,现在应该也长得差不多定型了,药还需包着,可板子拆了应该也无大碍。
女为悦已者容,难得好看一次,她也不能免俗,也想在时陌面前美上一次,她想了想,便要纸香将手中板子拆了。
用过早饭,便在花厅用茶。
远远睢见时伯带着几位锦衣公子从院子里走来。
遥远本想回避一下,被时陌一把拉住,他笑道:“你是我时子晳的人,不需要回避任何人,他们是我从小到大玩得最好的朋友,他们会喜欢你的!”
遥远也笑着看他,“你确定他们会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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