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相处方式让关楠觉得莫名亲切,在很久以前他也曾有过一段同样的时光,灿烂快意,无忧无虑,只是从他被张如海选中的那天起,那些人那些事就统统被封存在记忆里。
谈不上永远,更谈不上有朝一日,连怀恋都成了无可奈何的奢侈。
与女人聚会少不了聊男人相似,一堆大老爷们凑到一起就少不了说几句自己女人的酸话。
贺达伟连接了三个家里来的电话,均语气温婉,态度柔和,暖男形象尽显,全然没有白日杀伐决断的硬朗样子。
挂掉电话,他长臂一展,高高举起又轻轻落在对面坐着的一个下属头上,佯装气愤的斥道:“笑什么笑?你小子回去指不定还跪搓衣板呢!”
被唤作“猴子”
的小伙儿夸张的惨叫一声,护住自己的头贼笑:“老鹤您这招是跟嫂子学的吧?就我这家庭地位能跪搓衣板?”
他轻哼一声,“我媳妇儿都是让我跪遥控器,还不准换台。”
大伙儿故作鄙夷的哄笑开,贺达伟抬手扔给他一支烟,自己也点燃一只,“换了怎么办?”
“能怎么的,大不了晚上不让上床呗。”
猴子满脸无所谓表情,将在场的人点了个遍,“咱们队是队风如此,从上到下都是妻管严,再说就咱们这工作性质,一有案子就黑白颠倒,在家不软一点,找得到媳妇儿吗?”
狐狸是一众糙汉中形容最精致新潮的,他吐了个很有仪式感的烟圈,调侃道:“猴儿,你这一回去就软,你媳妇没跑才真是真爱。”
猴子瞪眼:“我去你的,我除了脾气软,该硬的地方硬得很。”
狐狸:“肝最硬。”
猴子:“……”
狐狸见他语塞,表情更玩味:“实话说,猴子你硬不硬,我还真不知道。”
一语双关,众人又是一番哄笑。
“我去……看我这暴脾气!”
猴子直接扔了手上的烟头,和狐狸“扭打”
成一团。
赵雷借势将两人酒杯倒满,像模像样端起来:“兄弟,这我得敬你,你们队比我们队强太多了,妻管严好歹有个妻,咱队是从上到下清一色单身狗。
“狐狸挡酒:“雷哥你唬谁呢,你们队这么惨?”
“何止惨,简直惨不忍睹。”
赵雷将酒杯塞到狐狸手里,“我先干为敬,权当沾点桃花运回去开花结果。”
“走一个!”
狐狸跟赵雷碰杯,将酒杯随手扔到桌上,猴子忙凑上去给二人倒酒,几人又是一番觥筹交错。
关楠一晚上都心不在焉,他不太热衷酒桌文化,礼貌性的坐了两个轮庄,随意找了个借口到外面吹风。
事情忙完后,他“先道歉,还是先解释?嗯?”
寂静的夜里,许柚的声音透着一股如梦初醒的慵懒,也带着夜晚独特的清冷迷离,关楠听着她的声音描绘她此时的模样,一颦一笑全是他们初次见面的情形。
他眉目都舒展开,耳朵紧贴着手机,略微低头笑了,声音却是极度的诚恳:“对不起,昨天在医院我应该跟你打声招呼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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