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宁重重叹气:&ldo;老弟,这绝对不是我们的本意。
&rdo;黎朔勉强笑了笑:&ldo;我明白,但我觉得这样更好。
以后回国了,我一定当面向你们道歉。
&rdo;&ldo;别这么说……&rdo;项宁的声音听上去很是难受。
&ldo;恩南的合同,我还是以事务所的名义签下来,以后由我做顾问和联络人,单独负责恩南的项目,这样对内、对外,都好听一些。
&rdo;项宁沉重地&ldo;嗯&rdo;了一声。
黎朔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笑道:&ldo;项哥,谢谢你这么多年的帮助,程秀的事,还需要你帮我盯着,好吗。
&rdo;&ldo;这没有问题……黎朔,你要是反悔了,这几天随时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再帮你拖几天……&rdo;&ldo;项哥,不用了,我本来打算亲自给梁总打电话,但我担心他在气头上,沟通不好,所以就麻烦你了,我会让杨律师起草合同,一切就……往下走吧。
&rdo;通完电话,黎朔感觉身体都被卸了大半的力气。
他就这么简单快捷的把自己的事业给卖了……刚回国的时候,他兜里揣着两千美金的实习工资,在一家小事务所里打工,当时的两千美金是一笔不小的钱,但由于他对钱没什么概念,不到一个月就花了个精光,于是他住过地下室、吃过成箱的泡面,幸好在非洲援教的经历,让他对这点苦头嗤之以鼻,他工作一年,工资翻了三倍,顺利跳槽去了外企,又积攒了两年的经验,自己注册了事务所,一步步越走越高,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而他通过一个电话就结束了。
简直又辛酸又好笑。
这样也好,他有足够的时间陪伴父母,也有足够的时间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以后要做什么。
黎朔揉了揉酸胀的眉心,调整好情绪,拿上衣物和日用品,返回了医院。
一进病房,就见赵锦辛正在陪他爸下围棋。
黎朔惊讶道:&ldo;你怎么来了?&rdo;&ldo;来看看叔叔嘛。
&rdo;赵锦辛修长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颗黑子,朝他晃了晃,&ldo;叔叔棋艺不错。
&rdo;黎先生笑道:&ldo;你也不错,你也不错。
&rdo;黎朔看了一眼棋盘,黑子和白子厮杀的相当激烈,白子险占上风。
光叔道:&ldo;哎呀,先生,我陪你玩儿吧,让他们年轻人聊一聊。
&rdo;&ldo;这盘还没下完呢。
&rdo;黎先生不赞同道。
&ldo;我陪你不是一样的吗。
&rdo;光叔把赵锦辛赶离了位置,还扭头朝他们俩眨了眨眼睛。
黎朔哭笑不得。
赵锦辛笑道:&ldo;这家医院有一台意大利产的古董咖啡机,居然舍得放在这儿用,我从家里带了goldenadelg,走,带你去尝尝。
&rdo;&ldo;好啊。
&rdo;俩人来到昨晚聊天的茶水间,赵锦辛打开柜子,从里面搬出来一台手摇咖啡机,一看就是有年头的东西,隔着不近的距离,都能闻到它散发着一股质朴的咖啡豆的香味。
黎朔笑道:&ldo;你怎么发现的?&rdo;&ldo;院长告诉我的,很多人都不知道,你坐。
&rdo;赵锦辛把咖啡豆倒进去,耐心地磨了起来。
黎朔坐在沙发里,看着赵锦辛认真煮咖啡的背影,那宽阔的背脊、有力的臂膀、修长的双腿,越看越是有些沉迷。
他结实过很多有魅力的男人,来自各个年龄段、各个领域,但赵锦辛跟任何人比,都有着超凡的的魅力,哪怕是他多变的性格都能解读出难以忽视的性感。
这样的人,还如此年轻,花心也是在所难免。
他跟赵锦辛差不多大的时候,若不是碰到了韩飞叶,也是流连在不同的床上,享受着年轻的肆无忌惮和新鲜感。
他前段时间确实有点色令智昏,觉得自己能把赵锦辛收服帖,现在看来,连喜欢都未必是真的,他也真是太过自负了。
空气中很快就飘散出咖啡的浓香,赵锦辛问道:&ldo;方糖?&rdo;&ldo;一块。
&rdo;赵锦辛把咖啡端给了他:&ldo;尝尝。
&rdo;黎朔吹了吹,然后抿了一口,口感绵醇、味道浓郁、苦而不涩,他赞叹道:&ldo;真棒。
&rdo;赵锦辛背靠着柜子,也品了一口:&ldo;嗯,这台咖啡机太好了,我要去找找还能不能买到同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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