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闲低低地笑了,“买一赠一需要么?”
徐灯灯于是捧着他的脸吻上去,晏闲单手环住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舌尖钻进去撩拨他,唇齿交融之际发出黏腻腻的水声,徐灯灯被亲的面红耳赤,却也舍不得放手。
难得的温存,在这寂寥的夜里显得格外珍贵。
他双手环着晏闲的腰,喘了口气,催促道:“好了…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晏闲动了动,徐灯灯的胳膊还箍在他腰上,他笑了笑。
“真的想让我回去?”
“嗯…”
“那你抱我抱的这么紧?”
徐灯灯急忙松了手,身子往下滑了滑钻进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我要睡了。”
晏闲久久没有搭话,徐灯灯愣了愣,就见晏闲掀起自己被子,就往里钻,他被挤到了床边,晏闲的胳膊顺势搭在了他腰上。
“你…”
“明早我妈会看到的…”
他挣扎着说。
“天不亮我就走,让我抱抱你。”
徐灯灯于是顿了顿不说话了。
过了很久,他回头看他,晏闲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他轻声喊:“晏闲?”
“嗯?”
“晏闲?”
“怎么了?”
“我明早起来的时候会不会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晏闲睁开了眼睛,他亲了亲徐灯灯的眼皮,说:“别怕。”
“噩梦也有我陪着你。”
伴着这句话,徐灯灯终于睡了个好觉。
他最近总是做梦,梦见很多东西,像他小时候常去的小卖部倒闭啦,学校门口卖糖人的老爷爷改去开水果店啦,他初中买的滑板居然会说话啦,诸如此类的。
明明梦见的都是从前熟悉的人和物,梦见的次数多了,却也让人心悸。
老徐的遗体被火化的那天,桐城下了细细的雨,一点点,不大不小,地皮都打不湿,但天气阴郁的很,黑压压一片,殡仪馆也是黑白色调,简直令人窒息。
徐灯灯这期间电话都快要打爆了,随着节目的播出,徐灯灯的人气越来越高,粉丝数量也越来越多,而徐灯灯这段时间却销声匿迹,忙着他父亲的后事,无暇顾及处理自己的工作。
晏闲说:“你需要一个经纪人。”
于是他让雪齐推荐了一个过来,经纪人是个脾气很爽利的女生,叫魏林,办起事来很利索,眼神在他俩之间转悠了一圈,就大抵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了。
她给徐灯灯接了几个采访,就定在追悼仪式结束后,徐灯灯才从父亲的葬礼中抽身出来,又紧锣密鼓被人安排去采访,眼下积了厚厚的黑眼圈。
等到忙完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徐灯灯整个人差点儿瘦脱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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