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莺的模样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介意,甚至可以说是松了一口气。
贺臣泽有别的女人她早就知道,如今看到了,只会让她更加死心而已。
有人招呼她过去,是上一部戏的制片人杜弘,他今天特意把时莺请过来,就是为了报当初她羞辱自己的仇。
正好今天贺臣泽也在,她知道这个女人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贺臣泽,他只要帮忙羞辱时莺,既能报仇,还能讨好贺臣泽,简直是一石二鸟。
于是杜弘不怀好意地笑,“时影后,听说你最近找不到戏拍,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介绍啊?”
这称呼十分地微妙,要知道圈内很少会称呼人什么影帝影后,一般只有嘲讽的时候才会如此。
时莺知道他没安好心,但今时不同往日,她早就没了当初泼他红酒的底气。
时莺能屈能伸,忍着自己的厌恶,“好啊,杜制片还真是大人有人量。”
“这样吧,你先把这些酒全喝了,让我看一下你的诚意。”
时莺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全是酒精浓度很高的酒,哪怕她酒量再好,喝了这些都很有可能进医院。
杜弘笑了笑,“怎么?诚意不够啊,那要不然你把这些都淋到自己头上,然后给我磕三个头,我保证给你介绍个好资源。”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时莺脸上,带着明晃晃的羞辱。
她举起酒杯,认真想着要不要破罐子破摔,直接再浇他一脸。
但杜弘和上次那个导演不一样,他地位更高,如果再得罪一个……
酒杯递到唇边,时莺纤细的手腕突然被人攥住了,一时间动弹不得。
贺臣泽的力气很大,估计等会儿她手上都能留下一道红痕。
时莺笑得无害,“贺导?怎么不跟你小情人去亲密,跑来管我的闲事?”
贺臣泽周围的气压很低,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时莺,沉默了很久,半晌后他终于开口,“时莺,你现在服个软,之前的事就算了。”
他自认为这已经是他最大的退步,时莺如何再去挑战他的底线,他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了。
就算之后她后悔了,想再回来,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女人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服软?她凭什么服软?
时莺抬起另一只手,硬是将他攥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拽开,果不其然,她纤细的手腕上多了一道红痕,和他们日日夜夜旖旎后留下的痕迹一模一样。
她看了杜弘得意的眼神,并没有如贺臣泽的愿说任何服软的话,而是毫不犹豫地将酒水递到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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