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得对不对?”
江乘月笑出了两颗小虎牙。
路许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这才转开。
“差不多吧。”
路许说,“这个纹身是拿来挡疤痕的,后背有个玻璃划出来的伤痕,应该是我五六岁的时候,你路阿姨前夫,家暴打你路阿姨的时候,我去挡,被伏特加酒瓶的玻璃划伤的,然后他把我关了阁楼。”
路阿姨的前夫,应该是路许的亲爸吧。
江乘月记得,路许应该是路念和那个前夫的儿子。
“那你……”
江乘月问。
“我砸了他所有的酒,放了把火把阁楼烧了,引来了附近的警察。”
路许低声笑,“他被关了好一阵子,然后他俩就离婚了。”
江乘月:“……”
路哥,勇。
江乘月还是第一次从路许的口中,听闻了这段往事。
他和路许的距离,好像一下子拉近了很多,就好像——
他并未始终没入淤泥深处,而路许也并非一直都在云端。
江乘月自认为自己的性格还算比较热情的,刚过十点,他自作主张地要给路许做夜宵,不收钱的那种。
路念不喜欢中餐,路许从小接触中餐的机会少,所以江乘月说要煮面条时,他面上没说什么,但脚却在厨房扎根了。
江乘月难得大方一回,不按面条的根数给他算钱。
“挺香的,待会儿就好,不辣。”
江乘月一边说,一边往死里放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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