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宗旭也不强求了,急急告辞,同她道明天见。
其实他这人一副憨厚老实相,在温童的印象划分里,统一归类为班干部长相。
他迟迟没进夜色的时候,她会想象他回到家,同父母报批本日收获的样子,然后如同念书时汇报成绩一般,提喜不提忧,负能量闷在心里,向阳面留给家人。
下一秒,温童因为身边路过的人,神思出窍再回腔。
赵聿生出来得极快,她存疑他都没在里头待过一分钟,就这么拎只打包盒,无痕与她擦肩过。
“赵……总。”
指甲掐掐虎口,她喊他留步。
赵聿生先丢回余光再旋过肩头,单手抄兜,沉默的洗耳恭听状。
“你女朋友,如果不是我先说抱歉,反正就那张照片的事,有解决办法嘛?我希望有,因为我不高兴搅浑水,也不高兴自己的照片被说成是别人,更遑论,是公众人物。
你要是回答不行,那我只好另请高明,毕竟,这事我爸暂且还不晓得。”
囫囵一大船的话,狠也不顶狠,偏叫温童悸得,嗓子眼撒哈拉沙漠般干烧着。
话完还怕架势不够,就挺胸抬下颌来凑。
赵聿生目光定定朝她处,良久,温童才发现他觑的是斜后方,她狐疑地回头,他又倏地出声,“一天长也不长短也不短,胁迫人的功夫倒是到家了。”
才没有!
她脑袋像被抽一鞭的陀螺,拧回来,“这根本不是胁迫,是就事论事地谈判。
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要维护最起码的权益,这二者不矛盾。”
夜幕披在赵聿生肩上,和他墨黑衬衫之间,几近杂糅的一条分界线。
他就那样眼盯盯她几秒,再应言,“只有照片,其他事不需要维权?”
温童了悟他的潜台词,“你!
你这人有没有道德底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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