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扑哧一笑,又牵动了背伤,疼得他呲牙咧嘴,哭笑不得的表情极是怪诞。
喘息几下,擦擦眼角的泪花,这才轻笑道:“想不到大哥粗犷的外表下,还有一颗温柔的心。”
秦雳面色一滞,便要伸拳捣他,却又想起他的伤势,只好怏怏的收回手道:“正月里能动手不?咱们切磋一下。”
秦雷咽口吐沫苦笑道:“却要歇息一个月,不然会落下老人咳地。”
秦雳无限可惜道:“那只能等着来年了。”
兄弟两个说会话,约定正月里再叙,秦雳便下了车,他难得回来一次,自然要与昔日同僚痛饮一番才算过瘾。
……没有在慈宁宫守岁,秦雷回去的自然早些。
马车出了大内,便往石猛在北城新购的宅子驶去。
调息打坐了一路,快下车时,秦雷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身上也松缓多了。
见他状况好转,黄召喜不自胜道:“神了!
王爷真是神了!”
石敢轻笑道:“这是气功,懂不懂啊!”
黄召不服道:“北市庙街上那些胸口碎大石的,用的才是气功呢。”
听了他俩的争论,秦雷睁开眼睛,微笑道:“这是乐先生教孤的抱朴长生诀,对复原内伤、恢复元气很是有效。”
这时马车听了,外面地侍卫打开车门,两人将秦雷搀了下来。
双脚落在地上,秦雷便把两人的手推开,轻声道:“不碍事了。”
里面正在欢腾的一干人等,得到消息赶紧迎了出来,簇拥着秦雷大声说笑着,往院子里走去。
石猛家的宅子是秋里购下的,四四方方的四合院,进深厅重,轩敞大气。
购置这院子时,庄蝶儿让石猛给秦雷先打了报告,言道:‘有破产盐商处置房产,崭新地四进大院,仅售两万两,俺俩意欲盘下来居住。
’秦雷知道她两口子掌着一等一的油水差事,不能不谨慎行事。
便批复道:“孤尝有言,楚馆所得,汝夫妇二人可得三成,且大胆购置,无须畏惧人言。”
此时院子里张灯结彩,就连道两边光秃秃地柿子树上,也挂满了小红灯笼。
一片喜气洋洋的欢庆气息。
秦雷朝衣着光鲜的石猛笑骂道:“却让你讨了个好媳妇。”
这话秦雷不知说了多少遍,颇有些王婆卖瓜的嫌疑。
一行人说笑着进了正中的花厅。
只见厅中摆着八张大圆桌,桌上满是美酒佳肴,桌边站着满脸喜气的男女老幼,却是满屋子的其乐融融。
石猛引着秦雷往主桌去,这一桌坐着乐布衣、馆陶和他娘,还有几个长辈。
秦雷亲切地向几位老头老太太问声过年好,便在主位上坐下。
招呼众人不必拘束。
这屋里乃是秦雷在京里地一干心腹手下以及他们地家人,听到王爷赐坐,便呼呼隆隆的坐下。
但想要不拘束,却是不可能地。
日常跟他接触的手下还好些,他们的家人可没跟王爷千岁一起吃过饭,自然是手心冒汗、拘谨万分。
更别提有人大声说话笑闹了。
屋里的气氛本来十分的和谐,谁成想秦雷一进来,居然冷了场。
面对此情此景。
秦雷只能无奈地笑笑,对乐布衣轻声道:“专治果然是和谐的大敌啊!”
乐布衣不禁莞尔。
虽然心中微微扫兴,秦雷还是笑眯眯的与众人喝了过年酒,便识趣的起身到后堂更衣,给众人空出地方来……这是真的更衣。
馆陶和乐布衣自然要跟着过来陪王爷解闷,石猛把三人引到一间温暖如春的精舍内。
庄蝶儿又亲自送来酒菜,便恭敬的掩门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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