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行事风格更是令人匪夷所思,会因为孤辰的随意一句话而爬到百丈高的悬崖上采花,也会因为人类随意的一句侮辱大打出手。
从年少的时候认识到现在,时间好像在他身上完全暂停了,除了日益精进的修为,完全找不出一丝变化。
鹤田绘怔怔地看着手指上的血出神,直到血顺着手流到了衣袖上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处理伤口。
卖药郎背着他那巨大的箱子,在女佣们炙热的眼神下缓缓走出了鹤田家。
这个小镇并不算大,人也不多,卖药郎沿着一条小路逛了逛就走到了一个看不见人的地方。
随意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卖药郎放下了箱子,从最上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把红色的短剑,剑柄和剑鞘上面都镶有金和不知名的珠子,剑柄的末端是一个红色老人头的形状。
“金”
卖药郎轻声唤道。
“嗯。”
不冷不热的声音凭空出现,退魔剑的边上出现了一个虚化的人影,银白的头发随意地披散着,红色的眼瞳并没有丝毫的波动,他的皮肤是小麦色的,上面有奇异的金色花纹,身穿金色的和服,环抱着手臂看着卖药郎。
卖药郎对于他的态度显然习以为常,真心实意地弯了弯眼睛,紫色的眸子中的笑意更甚。
卖药郎说:“刚才的事情,多谢了。”
“无碍,你只要以后让我省点心就好。
人类之事,不是我们该管的。”
被称作金的男人发出轻微的哼声,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话可不能这么说,”
卖药郎说道,“毕竟,我是人类啊。”
“人类?”
金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声音愈发愈冰冷“原来你还是这么天真的想吗?”
金说着,身体微微前倾,右手一把握住了卖药郎的脖颈,但也只是虚握着,并没有真的用力。
卖药郎平静地看着看着金,即使被握住了脆弱的脖颈,表情依然波澜不惊,就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是有多么危险一样。
金甚至觉得,若是现在有人端给卖药郎一杯茶,他甚至可以面带微笑地喝下去,然后以恰当的言辞表达对泡茶者茶道的赞美与欣赏,然后继续面不改色地与他对视。
卖药郎面对他时这种有恃无恐的态度,每次都让他郁闷至极。
是的,真真正正的有恃无恐。
最终,金还是率先妥协了,将手放下来,坐在了卖药郎旁边,低沉的声线响起:“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真的是不怕我一不高兴就动手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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