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穿过一道道宫门,一应侍从在后面远远地缀着。
这是从前留下的惯例,小侯爷和郡主同行说话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跟得太近。
嬴淳懿面朝前路,宫城最后一道大门出现在视野里,他问:“如果我想知道你与顾横之联手的真正原因,你现在是否还会告诉我?”
“那我问你,昨晚驿馆刺杀,有没有你的手笔?你能回答我吗?”
贺今行停下脚步,嬴淳懿也转向他。
两人注视彼此片刻,几点白雪晃悠悠从中间飘下,彼此都得到了答案。
嬴淳懿移开目光,“我去政事堂,就不一道了。”
“好。”
贺今行颔首告辞。
一个左转,一个直行,距离渐渐拉远。
他出了应天门,第一眼就看到前面空旷的广场侧边,有一匹皮毛发亮的黑马喷着鼻息,旁边是他自己代步的那匹棕马。
见马识人,第二眼却没找到人。
他目光放远,才见顾横之抱着什么东西从远处过来。
他谢过看马的禁军,牵着两匹马走上去。
“怎么没回去?”
“没要紧事,不如等你。”
顾横之把买来的吃食分给他,坦然地说:“饿不着的,我出来就吃了一回。”
两袋酥黄独,两筒汤绽梅,都是才做好的。
一人一份,量不多,但握着热乎得紧。
贺今行正好暖暖手,看顾横之把竹筒和食袋捏在一只手里,低头叼起一片酥黄独,两口就吃下去,另一只手还揉了揉因没有嚼头而撒娇的明夜。
他的目光才停留一个呼吸,对方就回了个疑惑的眼神。
他笑道:“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酥片外壳被咬碎的脆响不停,顾横之看着他,无声地催促。
“我当时就觉得,你一定是个很省心的人。
不会给其他人添麻烦,也不会多管闲事。”
不需要别人担心,不仅能很好地照顾自己,还能顺便照顾一下别人。
贺今行通常是顺手照顾别人的人,但今天当了一回这个被照顾的人,他不大习惯地说:“既然没事,到我家做客怎么样?”
顾横之任由明夜伸脑袋过来卷走了剩下两片芋头,才慢慢地答应:“好啊。”
他们一道冒着小雪回去,贺今行问:“那你当初是怎么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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