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呢?树是什么样子?”
“还有牡丹花,海棠花,竹子……”
盛听月说什么,他就画什么,任劳任怨。
后来她玩得起劲,忘记了手中的风筝线,风筝不小心落了下来,挂在了杏花树上。
少年替她摘下风筝,递到她手里的时候,盛听月大发慈悲地跟他说了实话:“我骗你的,我以前能看见,往后也能看见。”
所以她其实知道玄鸟,鱼儿,花草都长什么样子。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他回应,盛听月拍了拍他的胳膊,“你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没有,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
他又不肯说了。
盛听月不满地轻哼了声,“闷葫芦。”
盛听月以前经常变着法捉弄府里的下人,除了贴身婢女以外,其他人见到她都会躲着走。
她对那个少年也同样恶劣,经常使坏折腾他,有时候会让他打开提前放了蜜蜂的木盒,让他被吓一跳,有时故意把东西丢到树上让他去拿下来,有时让他也蒙上眼睛陪她……
可那个少年就像没脾气似的,从来也不见生气,连句抱怨都没有,总是安安静静地陪她玩这些无聊的把戏。
除了祖母,再也没有别人对盛听月那么有耐心了。
她原本在嘉兰苑孤零零的一个人,因为那个素未谋面的少年,过得才算有了那么一些滋味。
如今的嘉兰苑荒草遍布,但里头的摆设无人动过,依稀可窥见当时也是一个幽深雅致的院落。
那时候他们的活动范围就只有这个院子,但好像比外面广阔的天地还要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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