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揶揄裴寓衡,“这郑八郎处处维护你,你觉得此人如何?”
裴寓衡被崔棱叫过来,一句话未说,就和他在棋盘上厮杀起来,不咸不淡地吃了他一颗黑字后道:“正人君子。”
“可惜。”
可惜那郑梓睿再出色也是世家之子,注定与其不是一路人“你要输了。”
崔棱连忙下了一子,嘴上不饶人,眼里却很欣慰,“你这小郎君,就不知要礼让我这位老丈。”
裴寓衡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下棋若是不赢,那还有什么意思。
两人十几子下去,棋盘上白子已渐渐成包围之势,黑子岌岌可危。
“你若是能不着痕迹输给我,我有一邀请给你。”
崔棱平生为绿蚁酒和钓鱼是最爱,棋之一道他还真就是个臭棋篓子。
又一白子下去,虽吃了几个黑子,却也给了黑子一线生机,崔棱顿时来了兴致,执黑子与白子厮杀半响,最后以赢其一个子获胜。
许久没有下的这么酣畅,他道:“不若我们再下一局。”
裴寓衡将一颗颗白子捡回,“给我的邀请呢?”
崔棱摸着自己胡须,指着他哈哈而笑,他真的没看错人,能屈能伸大丈夫也,便问:“你可想去州学读书?”
“想。”
没有任何犹豫,他裴寓衡想。
崔棱又道:“即使你没有乡贡生的名额,去了州学要受尽冷眼,你也去吗?”
裴寓衡黑眸透着对自己的信心,“那又有何妨,自是要去的。”
“哈哈,好!
我已同黄州长打过招呼,你且去与他们一道上州学。”
先去州学再尝一番冷暖,经得住锤炼打磨,才能从容面对其后风雨。
裴寓衡将棋盘整理好,从椅子上站起,对着崔棱行礼道:“郎君的帮助,寓衡铭记于心。”
崔棱率先拿出黑子放在棋盘,“来,坐下坐下,再陪老夫下上一局。”
这一局下完,紧接着还有下一局,两人一直下到中午午饭,还是崔珺瑶看不下去,在裴家宣玥宁对裴寓衡的身体有多紧张,她可是一清二楚。
裴郎要是因为和她父亲下棋勾起病,可怎么对得起七娘,是以,她痴缠崔棱一番,放了裴寓衡一马。
裴寓衡回了家便去了书房,翻开的书页,维持着那一页,半天都没有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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