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接一些狱医不好做的活儿,因此有了出入许可,认识了几个兄弟。
消息与贺今行所推测的差不多,这个案子被满朝文武盯着,刑部很难藏住什么东西。
他把头尾捋了一遍,请贺冬帮忙抓几副补药,拎着去拜见谢大人。
他按照地址找上谢宅,牵着马等了半个多时辰,才等到谢灵意驾车载着祖父回家。
就像初十那天晚上一样。
谢灵意没有问他来干什么,面无表情地与他对了一礼,便转头扶老人下车。
“外祖父。”
贺今行躬身道。
谢延卿早有预料,听到这一声仍怔了怔,而后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拉起他的手。
谢灵意开了门,贺今行被老人牵进去,跨过门看到窄小的院子里落了一层黑黢黢的雪,鼻子陡然一酸。
“如果我说我后悔来,谢大人……”
“不要后悔。”
谢延卿抓着他的手紧了紧,一步不停,“我们谢家人,选定了就从来不回头。”
谢灵意先进堂屋点上灯,出来后硬邦邦地问:“我去煮面,你要吃吗?”
这座宅子不进新人,自从最后一个老仆去世之后,就只剩祖孙俩,一应家务都由他亲自动手。
贺今行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多留,谢延卿说:“多加一碗吧。”
谢灵意就扭头去厨房。
这边两人进屋坐下,谢延卿哑声说:“他比你小大概八九个月吧。
芳琢从西北回来,要跟蕙娘和离,蕙娘不肯,还怀上了孩子。
芳琢一走,她熬到生下灵意,也跟着撒了手。”
他说的是他的儿媳妇孟彤,小字蕙娘,也是江南人氏,与他的儿子谢芳琢青梅竹马。
贺今行听过这段故事,金童玉女少年夫妻,成婚不到三年便共赴黄泉。
无论何时再听,都叫人想回到过去,去阻止这一切发生。
然而过去无法改变,这些都是谢延卿不得不接受并正视的事实。
他平静地继续说:“灵意这孩子跟着我长大,吃了不少苦头,也养成了拧巴的性子,总是拼命和自己过不去。
日后他要是撞了南墙,你帮帮他,别让他头破血流。”
“外公。”
贺今行猛地站起来。
谢延卿盯着他:“我晓得我没道理也没资格要求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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