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人凤冷飕飕的&ldo;哦&rdo;了一声,然后垂眼看着地上的金玉郎:&ldo;他都坏到这步田地了?&rdo;
胖子看了她一眼,没摸清她的路数,于是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子来,他决定继续复仇:&ldo;老子就是不要他的命,也得花了他这张脸。
他不是能靠着脸吃娘们儿的饭吗?老子今天就砸了他这个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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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弯下腰,一手握刀,一手抓了金玉郎的短发要让他抬起头,一抓之下,他愣了愣,因为没想到金玉郎会是满头鲜血,短头发湿淋淋滑腻腻,竟然让他抓不住。
他低头再去细看,这才发现方才手下那一棒子打得狠了,这小子的血已经渗进了土里、和成了泥。
段人凤旁观到了这里,真想拔腿就走。
然而她开了口,说出来的却是另一番话:&ldo;这人我认识,所以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是你杀人偿命,与我无关;第二条是你得饶人处且饶人,悄悄的滚蛋,我负责给他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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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着胖子一抬下巴:&ldo;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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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没犹豫,起身对着后方的手下们一招手,他贴着墙边就开了溜。
段人凤侧身给这一群人让了路,心想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啊?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趁热给他一枪,直接送他上西天算了。
天意
因为金玉郎还有一口气,所以段人凤把他送去了医院。
在医院里,她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
他被那些人打得鼻青脸肿,半张脸全是血,紧闭双眼躺在病床上,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具尸体。
医生带着看护妇跑过来,忙忙碌碌的给他处理伤口注射药水,她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心想这回他大概真的是要死了。
要死了,也该死了,否则继续活下去,也无非活成个拆白党兼男妓。
他的每一步堕落都是在挑战她的极限,他再这么活下去,她也扛不住了。
她盼着他快点死,但当医生说他失血过多的时候,她还是花钱给他买了两磅血。
除了这两磅血,还有医药费和住院费,医生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百十来块钱陆续的花了出去,她最后疲惫不堪的走出医院,抬眼望向天边,看到了一缕霞光。
她这才知道自己竟然已经忙碌了一夜。
医院的院子里砌着青砖花坛,她在花坛边坐下了,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深吸一口呼出青烟,她抬眼盯着袅袅烟雾,感觉自己是在玩火‐‐即便金玉郎下一秒就死了,这一秒她也还是在冒险、在玩火。
况且,谁知道金玉郎下一秒会不会死?祸害活千年,万一他就是不死呢?
一天过去了,金玉郎还活着。
活是活着,但也只剩了悠悠的一丝两气,紧闭双眼的躺了,他没有意识,也没知觉。
段人凤坐在病床边,见他从薄毯子一侧露出了一只手。
这只手倒是一点伤也没受,白白净净的纤长秀丽,有一点女性化。
她试探着抓住了这只手,然后将它紧紧的握了住。
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触碰过他了。
她望着他,渐渐的含了眼泪。
对于这个人,对于这份爱,她终于是要熬到头了。
又过了一天,她等来了段人龙。
段人龙风风火火的进了北京,本打算要和妹子好好的展望一下前途的,万没想到妹子在北京没闲着,竟然又和小畜生有了联系。
他起初打算直接去宰了那个小畜生,以除后患,及至急赤白脸的和妹子交谈了几句之后,他镇定了下来:&ldo;已经要死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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