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她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哥哥是有多稀奇金贵呢?妹妹可别把她刚刚说的话放在心里才好呢,有些人虽然从小一块长大,但却并不见亲厚;而有些人从小未在一起长大,但却彼此心里念着对方,见了面,反而更见深厚呢。”
赵卉音宽解安慰道。
“不妨事的,我并不曾放在心上。
表姐,你看我新得了一盒胭脂盒,是芝粉斋的新品,我这蒲柳之姿用了也是无益,想着配姐姐的花容月貌倒是真真好!”
说着从花梨角榫镶铜圆面叶文具箱内拿出一个黑漆螺钿亭台楼阁美人图盒,递给赵卉音。
“真香呀!
那就谢谢柔妹妹啦!”
赵卉音打开盒盖,闻了闻,又用指甲刮了一些,抹在手上,说道:“许是加了天竺传来的茜红草,颜色才可如此鲜艳呢!
为何我昨日去逛芝粉斋却未曾看到呢?”
“表姐好眼力,竟被看了出来。
就是天竺传来的茜红草呢,也是妹妹运气好罢了,有次逛芝粉斋,正巧碰到他们上新货,掌柜说,仅此一盒。
妹妹一眼看着就觉得适合姐姐,便买了下来。”
杭柔道。
“柔妹妹就是贴心,真是有心!
,程家哥哥回来,想必杭卫哥哥也到府中了,你也快些回去见卫哥哥吧!”
赵卉音拉着杭柔的手高兴地说道。
“姐姐说的是,柔儿便告辞了。”
杭柔行礼道。
翠喜、巧儿将案几上的文房四宝收好,提着花梨角榫镶铜圆面叶文具箱,便跟着杭柔一道回家了。
赵辰宁站在曲溪楼上,神色未明,望着远去的杭府马车,扶着栏杆的手渐渐攥紧……
杭卫回府
博雅堂是南园里杭士白的生活起居之所,平日里他也鲜少去苏月娘的兰雪院和柳氏的翠暮轩,对园中的内务家事也不甚过问。
每日除了上下朝、前往翰林院办公外,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博雅堂,潜心钻研,理学之道。
但经年累月、雷打不动的就是每月考问家中几位哥儿的功课了。
因着今日杭卫从书院回至家中,杭士白早早地便从翰林院回来了,坐在博雅堂,明镜书斋内,手里拿着一本《左传》,但半个时辰过去了,却迟迟还没翻页。
不停地唤小厮荣顺前来询问,“卫哥儿可曾到家?”
,一旁的荣顺每每回答都是“不曾。”
便摆摆手让他出去了,不过一会儿,便又唤了来,几次三番,来来回回,不下十遍,就连添茶的女使也是换了一盏又一盏。
其实按照往常,杭卫刚从书院回至家中,先是去涵碧山房的远香堂给祖母请安问好。
随后再前往博雅堂给父亲请安问好,接着杭士白便会考问他近一年来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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