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娴姑娘先前也就是与柔姑娘闲聊,谈诗论画,而后说着说着,娴姑娘就问我们,早上可曾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我们昨儿晚上因着雪夜,姑娘怜悯体恤我们这些奴婢,就许着我们一起围炉饮酒,趁着天冷,又想着明儿无事,可怠懒会子,晚起些许也无妨,便也多饮了几杯,今儿服侍完柔姑娘用过早膳后,都还未曾出门。
娴姑娘就来了……”
翠喜道。
“然后呢?又说了些什么?”
杭老太太道。
“然后娴姑娘说,今儿一早下人在花园里头发现了一物件儿。”
翠喜捻着眼,望向杭老太太,犹疑道。
“噹——”
杭老太太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掷,“这事我已知晓,这两姐妹间日常里拌拌嘴,也就时常有的,柔丫头呢,也还小。
你们做丫鬟的,寻常里最是跟着姑娘,也该规劝规劝,不能由着姑娘来使小性子,伤了姐妹间的情分。
你可听明白了么?”
“是,谨遵老太太教诲!
奴婢铭记于心!”
翠喜道。
“卉音呀,难为你有心来看我,这会子也快午膳了,我老太太吃得清淡,怕你们这年轻人吃不惯,也就不留你陪着我寡然无味了,让翠喜领着你去找柔儿,你们姐妹间也说说话,傍晚时分呐,带着她去看看咱東朝的夜市,也正好散散心。”
杭老太太道。
“老太太所言极是,您老呐,先歇息会,可别担心,我这就去看看柔儿,那卉音就先告辞了。”
言毕,福了福身子,便离去了。
赵辰宁兜兜转转,正寻思着找个什么理由进去找杭柔,抓耳挠腮,苦思冥想,不得其法。
只得孤零零地在香草居旁踱来踱去。
虽是雪后霁晴,但天气仍旧寒冷,急急忙忙、火急火燎之间,却没带上个小手炉,这天寒地冻的,不免要呵气、搓手、跺脚,两鬓及眉毛因着嘴里呵出的热气,遇冷立马凝成了霜花,像极了打了焉的茄子。
就在此时恰巧遇着赵卉音一行人,赵卉音瞅着,啧啧笑道:“哟,这不是咱家小王爷吗?怎如此狼狈地寒风中干瞪眼咧!
身边的小厮呢,不知道给小王爷带个手炉,可是冷透了,哥哥真傻,怎不径自进去咧,这外头怪冷的,敢待我不来,哥哥就干等着吗?真是个呆痨子!”
“给小王爷请安,小王爷万福!
小王爷快些请吧,进屋子里喝壶热酒暖暖身子。”
翠喜道。
“嗯,麻烦翠喜姑娘带路了。”
赵辰宁略过赵卉音,朝翠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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